去的;如今既已知道張先生師徒取去有用,朕自當命令他們銷案。張先生以前曾獻過寶藏,如今這批貢物,便當是朕奉還張先生的好了。”張丹楓道:“謝皇上的慷慨仁慈,只是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皇上。”朱見深頭痛之極,卻也只得還禮說道:“張先生請說。”
張丹楓道:“貢物一案,皇上是答應不追究了。皇上的侍衛和御林軍將領們,他們也都脫了關係,不必再為這件案子操心了。可是,各省的武師,他們還未脫得關係,各省的督撫,他們也未知道京加銷案,只怕他們還要責成那些保護貢物的武師,要在他們的身上追回貢物。”朱見深道:“朕通令各省督擾,叫他們一概不要追究便是。”試想連大內高手和御林軍將領尚被擒了,如何還能責備各省武師保護不力!皇帝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能不叫各省銷案了。張丹楓與於承珠安排陷阱,將符、翦那一干人一網成擒,其妙用就正在此。
朱見深道:“這幾件事情都依了張先生了,請張先生將那班衛士放回來吧。時間一久,張揚出去,讓外間得知,可不大好。”張丹楓笑道:“陛下不必擔心,我明天準定送客回宮。只是我們也有兩個人要請陛下釋放。”朱見深道:“什麼人?”張丹楓道:“是兩個武當派的弟子,一個叫做孤雲道人,一個叫做屈九疑。他們本來是保護湖北省的貢物進京的,翦長春不念他們的功勞,相反而因為一場誤會,將他們捉了。”朱見深但求張丹楓他們早早離開,但求侍衛和將領們能夠早日歸來,無心再問情由,立即說道:“這個容易,朕叫一個侍衛到御林軍衙門,傳令釋放便是。”
話說出了口,忽然想起剛才自己曾高聲呼喚衛士,衛士們卻都似不知去向,無人答應,看這情形,料想在書房外守護的衛士都已被張丹楓制伏了,現在要差遣衛士,卻叫何人找來?
張丹楓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意,微微笑道:“皇上是要擾衛士麼?有幾個人早已來了。”突然提高聲調叫道:“咄,你們還不進來?”話猶未了,只聽得“澎”的一聲,房門開啟,幾條大漢,掄刀舞劍,一齊撲進,於承珠一把金花打出,但見這幾個衛士怒目軒眉。伸拳踢腿,卻一個個有如泥塑木雕,動彈不得。
原來這幾個乃是在宮中巡邏的宿衛,他們巡過英武殿旁一間太監的房子,發現幾名同伴呆立門前,神情怪異,這兒個宿衛自是行家、一瞧情形不對,上前一推,那幾個衛士應手而倒,也不會說話,也不能動彈,原來這幾個衛士正是監視沐磷“隨從”,而被張丹楓點倒的。
在宮中巡邏的這幾個宿衛發現同伴被人點了穴道,嚇得魂飛魄散,情知定有外間的高手潛入宮廷,他們忙了好一會子,沒法解開同伴的穴道,生怕進來的乃是刺客,只好放下同伴,暫時不管,先來保護皇帝。
這幾個衛士巡到了內書房外面,發現他們的正副隊長,本來是在書房外面守衛的,這時也像泥塑木雕一般,眼珠也不會轉動,分明也是給人點了穴道。但聽得書房內面傳出皇帝談話的聲音,卻又不似遇著危險,他們知道皇帝今日召見的乃是沐國公的兒子,一時間又不敢冒味進去。
這幾個衛士輕身功夫甚好,皇帝聽不出聲息,卻瞞不過張丹楓,一聽到他們到了書房外面,便索性揭穿,揚聲叫他們進來。這幾個衛士聽不出是沐磷的口音,大大吃驚,紛紛撲來救駕,卻被於承珠一把金花,封閉了他們的穴道。
張丹楓笑道:“他們大約把我當做是刺客了,請皇上對他們說明我是什麼人。”朱見深嚇得面青唇白,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張丹楓的徒弟都這般厲害,怪不得我的大內高手,都被他們所擒,他若存有壞心,我這個皇位只怕也不能坐穩!”張丹楓笑道:“承珠,他們未知原委,不好怪責他們,將他們的穴道解開了吧。”於承珠從容拾起金花,然後在那幾個衛士相應的穴道上,每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