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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全村的澆灌設施安裝好了之後,通上電源,再開啟各個管卡的開關,片刻之後整個村子巨大的範圍就籠罩在了水霧之中,久違的涼絲絲讓人激動莫名,甚至有些年輕的小夥子和小娃娃們,乾脆在噴灑出來的水花之下肆意奔跑。
“這幾天要小心動物傷人,天氣大旱,山裡面的水源也都變少了,山裡面的動物找不到水喝都跑出來了。”王貴說道“這兩天我都見了好幾只山裡面跑出來的動物。”
兩人都屬於那種在村子裡面不管理具體事宜但和有影響力的人,這會兒正在陰涼處相對而坐,喝著小酒。
大傻也坐在旁邊,他的酒量不小,對於酒的品質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喝就行。灌了一杯酒甕聲甕氣地說道:“這幾天我也見到了不少從山裡面出來的猴子。”
張太平點了點頭,他同樣有說發現,不過都是在晚上,好些個小動物晚上偷偷跑到和桃花山挨著的池塘邊上喝水,前幾天都被阿黃趕走了,最後張太平制止了阿黃的行為,這些小動物才得以安心地喝水然後離去。
王貴說道:“像猴子、羚羊這樣性子相對溫和的動物跑出來倒是無所謂,還對村子裡面吸引客人有幫助,就怕和瞎子或者華南虎這種大傢伙出來。”
張太平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思索著如何處理。
正在這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老村長打過來的。
接通知後就聽到老村長焦急的聲音:“大帥,土平村一個人腦袋被開了瓢,現在正送到老爺子那裡,你先給老爺子說一聲讓老爺子有個準備,待會兒好治療。”
張太平應了一聲就趕緊起身到後屋去給老爺子只會了一聲。
出來后王貴問道:“發生啥事情了?”
“土平村有人腦袋被開了瓢,正送過來呢。”張太平說道。
話音落下沒多久就聽到了外面吵鬧的聲音,一群人抬著擔架走了過來。有老村長還有土平村的村長,後面還跟著一群人,各個臉上不是焦急就是凝重。
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滿臉都是血汙,早已經昏迷不醒了,旁邊一個人用手帕按著擔架上面人的頭部,但是鮮血還是從手帕裡面滲出來。另一邊還跟著一個婦人和一對兒女,婦人和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好不傷心,而男孩子面無人色但卻堅持著沒哭,只是攥緊著拳頭訴說著他內心的緊張。
一群人進了院子之後張太平說道:“走側門。”從側門進到後屋比較方便一些。
進後院的時候土平村的老村長呵斥了一聲:“都進去做什麼?在外面等著!”那些個從土平村跟過來的人全都停了下來等在外面,只有村長還有婦人以及兩個孩子跟了進去。
老村長沒有跟進去,張太平問道:“這是怎麼弄的了?”
“還不是因為水的問題。”老村長嘆了口氣說道“咱們村子還好些,沒有什麼大問題,別的村子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缺水很嚴重。這不,就是因為掙水兩人打了起來,打紅了眼,一個用磚頭在一個頭上拍了一下。”說完後又嘆了一口氣,點燃旱菸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不再說話。
現在隨著乾旱的持續,很多水源都乾涸了,像這樣為了吃水打在一起的事情天天都有發生,更多的人則是拜神求雨。在村子裡面老村長是禁止拜神求雨的,而村子裡面只是吃水有些不方便罷了,別的倒是沒有受什麼影響,所以拜神拜天這種現象倒是沒有。
問明瞭情況張太平也走進了後屋,老爺子正在進行緊急治療。病人被放在地上,已經脫掉了全身的衣服,老爺子在旁邊點燃著一臺酒精燈,纖細抖動的銀針在上面消毒之後便以迅捷無比的速度插在病人的身上。
針插完之後鮮血就止住了,只要止住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