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譜很不以為然,他們都傾向與把各種營養按份調配,強迫 我們吃單調死板的食物——這樣不能吃啦,那樣不能吃啦——並一再強調,這是 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這一點上老伴和兒媳難得的達成一致——兒媳結婚前是護 士,老伴在這一點上沒法和她爭論。
午飯和晚飯是在飯廳和大家一起吃的,不出所料,兒子和女婿又不在。大概 一個月中他們回來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不外是應酬啦工作啦種種理由。據我看, 大概兒子有情人了——女婿有可能性不大,收入都在女兒手裡——真不知道是好 事還是壞事。中年男人特別招那些女孩子們喜歡,就怕把握不住局勢,那就糟了。
二十五日。午飯後去起居室休息,遠遠就看見兒媳站在穿衣鏡前,旁邊擺了 一大堆鞋子:「公司晚上舉行酒會,在猶豫穿什麼鞋子好呢,請爸爸幫我出出主 意吧。」這倒是很難得,有了孩子之後他們夫妻就好像漸漸疏遠,很少一起出去。
「我年紀大了,能選什麼。」
「反正都是穿給男人看的,爸爸的眼光不會錯。」
挑到最後只剩下二雙,我提議:「酒會是比較正式的吧?穿上絲襪再比較一 下。」
「那穿什麼顏色的呢,也很難挑啊。」
「正式的場合只能穿肉色和黑色的,我覺得淡金色的鞋子很適合你,那就穿 肉色的絲襪。」兒媳比較偏愛黑色絲襪,但是她的腿比較瘦,穿肉色的更合適。
她回臥室穿了出來,在鏡前仔細審視:「爸爸挑的真不錯。」本來以為會在 我面前穿絲襪的,有點失望。
二十六日,這幾天都沒找到兒媳的褻衣。昨天她還是穿絲襪的,大概是在自 己的衛生間裡晾曬的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三十一日,「沒事的話給我按摩好嗎?剛剛睡醒,頸椎很硬。」午睡後我給 兒媳打電話。從搬到主臥室後,兒子就在家裡各個房間裝上電話,還裝了電鈴通 向隔壁的房間,那是預備必要的時候給護士住的。
雖然說「馬上就來」,但還是等了很久——也許是錯覺吧,等待的時間總是 特別漫長。「你也剛剛午睡嗎?」我見兒媳穿著睡袍,就問。
「不,只是稍微躺一躺。」兒媳走到床邊坐下,「不要起來了吧,爸爸就在 床上躺著好了。要把窗紗拉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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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過身去,「太暗的話就拉開吧,能看的到|穴位嗎?」
「能看得到。不過不必看的,用手量一下就可以找得到。」
「我說呢,一直很奇怪盲人技師是怎麼按摩的。」
「盲人認|穴很準的,反而用眼睛看容易有偏差。還是當初在學校裡接觸了點 皮毛。」她笑了起來,騎在我腰上,「不重吧?現在體重增加了好多。」
裸露的面板上感覺麻沙沙的,兒媳應該是穿了絲襪。
「技術很好,經常給他按摩吧。」
「以前是,後來他有了情人,就沒時間讓我給他按摩了。」
是真的……而且還讓老婆知道了……蠢豬!
「是在我生產之後吧,對方是他公司裡的同事。」兒媳聲音很平靜,「他都 主動向我坦白了。畢竟結婚有十年了,孩子還小,爸爸待我又這麼好。」
……
一日,接著寫。醫生說我心臟不好,不能勞累,其實也不竟然。昨天,不, 應該是前天按摩後,在兒媳起身時我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隨即就捱了一耳光, 眼睛裡充滿淚水,面頰馬上麻了起來。兒媳推開我,起身跑了出去。我躺在床上, 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很快,意識慢慢模糊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給我披上睡衣——是兒媳——向我嘴裡塞了兩片藥,右手 扶我坐了起來,左手拿著水杯給我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