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傳達給各位大臣,在元朝以後實行跪拜之禮,體現出君權天授。元朝之前,大臣接旨都不用實行跪拜,只需要躬身就可以了。因此,李淵接旨沒有跪拜,只是躬身就可以了。這在隋唐時期乃是常見的情況。
李淵遙望這王公公急切地離開,心知此事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雖然他調離東都洛陽,遠離政權核心的地帶,可是朝中還是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的,這位王公公就是其中之一,可是這次他居然沒有拿自己的銀子,也沒有停留片刻。
頓時,他感覺到一股危機將在李府中蔓延。若是一個不好,可能整個李府將會遭劫。於是,他急忙回到府內,心事重重的模樣使得竇氏疑惑地看著相公,詢問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唉,我看此事絕不簡單!”李淵憂心忡忡地說道。
“何事不簡單?難道是王公公傳旨的事情?”竇氏沉思片刻便猜到此事的關鍵之處,疑惑不解道。
“此次陛下南巡,明面上是為了乘坐龍舟遊玩,實則是探查百官的底細,是否有違逆之事!如果這次的行宮建造過於豪華,必定會給朝中有心人留下話柄;若是寒酸的話,又得罪於陛下!此事還真是一處難事呢,最重要的是建造行宮一個月時間,這根本就不可能!陛下這是要向我下手了!”李淵嘆息道,他自己知道此事不好辦,一個不好李府便會滿門抄斬。
皇帝的行宮至少也得大氣磅礴,若是過於奢華便會遭到朝中之人非議,並且惹得百姓對陛下的罵聲,而且自身可能會被陛下猜忌,認為自己中飽私囊;若是貧瘠的話,按照當今聖上的喜好,絕對會判自己一個欺君之罪。
李淵與竇氏兩人均是心事重重的,根本無法入睡,一夜未眠。
次日寅時三刻,李淵早早起身去書房,無論他如何想辦法都不能解決此次的難題。他沉默不語的在李府中散著步,雙手放在背後一路緩慢地前行,天空中還有彎彎的月亮懸掛在半空中,黑夜中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父親,您還未入睡?”李逍遙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李淵疑惑地轉身道:“逍遙,你為何沒睡?”
“我在師傅那裡早已習慣晚睡,原本將息了!可瞧見父親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走過來跟您打聲招呼!”
“哦,你剛回來不久!為父也沒有時間去關心一下你這十年如何過的,畢竟李府出了一系列的事情讓我忙得焦頭爛額,也忘記詢問了!這事為父的過錯!”
“父親因何事憂心呢?是不是因為白天王公公傳旨建造行宮之事?”
“唉,為父就是因這件事才焦急呢!”李淵嘆息道,他急忙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腦的說給李逍遙聽,而且分析出利與弊。
“父親,這件事我剛剛夜觀星象,再加上推演,卦象顯示此次是有驚無險!父親大可放心!”
“可是為父如何在一個月內建造起一座行宮呢?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父親,我想問一句實話!一個月內如果日夜兼工能夠建成嗎?”
“這……這個我還未試過!如果按照週期來算的話,一般只需要三個月才行!但是如果日夜兼工或許是真的可以,可是大興到此並不需要一個月就可以達到了!這可讓為父如何是好?”
“父親,您在朝中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李逍遙再次詢問道,他總覺得這件事並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朝中有人故意整李家,實施的一種報復。
“嗯!……”李淵沉吟道,“朝中與我李家有仇的唯有宇文化及!當初其弟任隴州郡守時因貪贓枉法,吾作為刺史時上書諫言其惡性,最後宇文智及因此事被貶為庶人。宇文述因教子無法被罰俸祿一年,宇文化及也因為此事受到牽連。當今聖上即位,宇文化及極力支援得到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