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英俊的臉上那抹笑容漸漸深了,像飲了一杯醇酒,醺醺然。他坐在院子裡的石階上,拉下永夜靠在了懷裡,喃喃道:“星魂,有你,我什麼都不想要。”
永夜“嗯”了聲,月魄彷彿是一泓春水,溫柔得快要將她溺斃了。
平安醫館
………【344。】………
夕陽已慢慢填滿了院子,永夜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喝放了安眠藥劑的湯,卻安心地睡了。朦朧中永夜倚在月魄懷中說了句:“這樣,真好。”
月魄目光看著夕陽一點點消失,月亮淡然升起,心裡升起一種近乎痠痛的幸福感。他喃喃道:“這樣……真好。”
與此同時,落日湖畔的竹屋外,風揚兮正看著日落美景。
聖京有兩大勝景,一是映月湖,另一處就是落日湖。
落日湖在城西,夕陽落山時,一泓湖水金光燦爛,像滿盆黃金光芒四射。風揚兮很喜歡日落時看夕陽,覺得那種光芒讓人心胸不由自主地開闊。
他眯縫著眼看著,一直等著所有陽光消失無蹤。眸中的色彩也由金色轉為灰暗,漸漸變得和黑夜一樣冷。
天色暗下來,永夜也醒了,見自己一直趴在月魄身上,歉疚地說:“我睡著了。”
“兩個時辰,不久。”月魄站起來,拍了拍壓麻的腿笑道:“我去外面把燈籠點上,井裡浸著甜瓜,你取上來,晚上我們在院子裡吃飯。”
“點燈籠?”
“晚上若有急病的人家會尋了來。”月魄揉揉她的頭笑道。
永夜去取了井裡的瓜,見小豬又哼哼嘰嘰,便笑道:“鬧豬,你能聽懂人說話?你難道也想吃?不過,我吃瓜,你只能吃瓜皮。”
鬧豬哼了幾聲,小眼睛望著永夜不做聲了。
永夜哈哈大笑,“你真的能聽懂啊!我和月魄都是窮光蛋,等你再肥一點兒就把你宰了吃了。”
小豬憤怒地哼哼。
永夜去撈她藏在圈裡的衣服,小豬張嘴就是一口。永夜手縮得快,嘖嘖幾聲,“鬧豬你比小星還厲害,我不宰你了,把你牽到張屠夫那兒,讓他宰你,如何?還我衣服吧?”
小豬又哼了哼。永夜扯住衣服的一角拉了出來,捂著鼻子扔在了地上,“毀掉,不能留下證據。”她拿起鋤頭挖了個坑,將衣服埋了進去。衣服裡抖落出一塊田黃印石和她的金蟬冠,永夜想了想把金蟬冠一併埋了,無法證實她身份的田黃印石卻拾了起來。
月魄支著小方桌,看她一個人又是和豬說話,又是挖坑埋衣服,悶笑不已,“來吃飯。”
永夜走過去一看,荷葉粥,醬小黃瓜,還有幾個饅頭。她笑嘻嘻地說:“放心,我會賺錢,而且包管沒有人知道。”
“劫大戶有誰知道?現在風聲緊,將就過著。跟著我,可不像你在王府裡吃山珍海味。”月魄邊啃饅頭邊說。
永夜溫情脈脈地看著他道:“你是不想引人注意罷了。以你的醫術早財了,我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的是見不得人的財。”
“不行,現在風聲緊,就忍忍吧。”
平安醫館
………【345。】………
“我又不去打家劫舍。”永夜沒好氣地說。
月魄敲了她一下,“我還不知道你除了接任務打家劫舍,還能做什麼?!”
“小看我!哼!”永夜住嘴不說,心裡暗自盤算著。
第二天,永夜睡醒,聽到外面月魄已在替人看病了。
他的聲音喑啞低沉,帶著一種篤定,一份從容。
陽光從窗外照在床上,安寧的生活,原來如此簡單。永夜伸了伸懶腰,跳下了床。
她把藥草都澆了一遍,又餵了小豬,聽到外面沒人,才悄悄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