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外踹開,昇平聞聲愕然站起,迎面而至的正是氣勢洶洶的拓跋貴妃和宇文賢妃,東宮宮人不知她們來此何意本能加以阻擋,拓跋貴妃揚手將幾名宮人利落掌摑在地。
昇平在袖籠裡暗自按住掌心髮簪緩緩站起,朝兩位妃子俯下身深深施禮:“不知貴妃娘娘賢妃娘娘找臣妾有何要事?”
拓跋貴妃見昇平有意糊塗不禁冷笑,指點窗邊漫天可見的火光:“太子妃可知宮門外正在廝殺的究竟是何人?”
昇平冷冷回視於她鎮定回答:“臣妾知道,是太子殿下和秦王。”
“太子妃果然心中比誰都清楚。本宮今天也不妨也把明話說與你聽。宮牆操戈禍首是你,無論太子殿下還是秦王衝進東宮坐穩太子位,你是萬萬不能留下的,本宮此時來東宮就是為了送你上路!”
昇平對拓跋貴妃的威脅不以為然,滿眼不屑的看著她:“若真是皇上下旨賜臣妾殉葬或者自縊,臣妾自然無話可說,只是動則掌摑東宮宮人,怕貴妃娘娘自己心中也知道所傳旨是假的吧?”
進門便掌摑東宮宮人實則是為了壯膽,此舉正是拓跋氏虛張聲勢之道,若她手中果真握有確鑿聖旨又怎會做此失態舉動?只怕她與宇文賢妃暗自篤定太子此役會勝,急忙忙跑來東宮擒人向太子邀功。
“你以巧計逼死麗華,又害得麗容婚事盡毀,拓跋家此時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即便沒有聖旨,本宮也能讓你嚐嚐本宮真正的厲害!”拓跋貴妃厲聲道。
昇平拂袖,回視冷笑:“拓跋貴妃是想拿住臣妾向太子邀功嗎?”
宇文賢妃不等昇平將話說完幾步上前握住昇平手腕,“你一個區區太子妃,怎敢目無尊長質問起貴妃娘娘?”不料,昇平反手探出髮簪,無需如何用力,鋒利的簪尖已經輕易劃傷宇文賢妃手腕脈搏,血頓時洇洇滲出傷口。
宇文賢妃見狀氣急,便揮起手掌扇來,昇平對此毫不示弱,回身操起榻邊玉枕擲去,玉枕正砸在宇文賢妃頭側撞在牆上嘩啦碎得滿地玉片。
宇文賢妃受驚過度眼前發黑,險些跌倒。昇平閃身躲在宇文賢妃身旁,一柄銀簪頂住她略有鬆弛的頸項。
“臣妾母后出自獨孤世家,獨孤世家曾掌握天下大半兵馬。縱然臣妾再不才也從母后身上學得一些皮毛,不要用這般齷齪手段妄圖逼臣妾就範!”昇平說罷毫不猶豫將髮簪刺入宇文賢妃頸項,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此刻,窗外殺聲越發激烈,似有萬軍破城而來,反襯得空曠大殿一片寂靜忐忑,拓跋貴妃見昇平挾持宇文賢妃陰狠下臉一步步逼近。昇平手中髮簪一點點刺入宇文賢妃的脖子,笑的異常從容。
“兩位娘娘難道不曾想過,如果此時闖入的人是秦王,該怎麼辦?”昇平似笑非笑的停住腳步。
拓跋貴妃聞言神色一變,但隨即恢復鎮定:“太子親帥東營大軍怎會闖不過宮門?你別想以謊言擾亂本宮的心智。”
只有太子仰仗身後大軍方能率先衝入宮中,李世民螳臂當車,勢必會輸。
“假若呢?”此時昇平長髮披於身後,身穿素白色長衫迎風而立,夜色中分外嫵媚的詭笑,整個人猶如暗夜羅剎,妖瞳中散發奪人心魄的蠱術。
假若此時是李世民率先衝入宮門,敢逼死他摯愛女子的人,無論是誰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拓跋貴妃思及至此腳下不禁發軟,心中有些惶惶,面容上卻仍強裝鎮定:“笑話!此乃生死戰場,不會有此荒唐假若。”
昇平頜首,欣然將手中髮簪再施加力道,一股紅豔血流順賢妃脖子緩緩流淌而下,賢妃疼痛難忍不禁大叫:“不如你這個賤婦殺了本宮,何必如此折磨本宮!”
昇平冷笑,嘴角不覺上揚:“笑話,臣妾怎敢殺太子殿下的庶母呢,更何況韓王元嘉知道是臣妾殺了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