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叫晏欺瞧見自己掉眼淚的模樣,便低頭想著要躲開。
殊不料,這點小動作是瞞不過自家師父的,待得薛嵐因稍有挪動,晏欺偏是支出十指抵在他眼下,靠近臥蠶的地方,將那快湧出來的淚水往裡推了推,硬生生又給頂了回去。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晏欺道,「我死不成了,你不高興?」
「沒哭。」薛嵐因眨了眨眼,繼續瞅他,「看你還站我面前,同我說話……我快開心瘋了。」
晏欺卻道:「……你不過是多了個廢物師父,拖油瓶罷了。」
薛嵐因緩聲道:「你是我媳婦,將來我養著你,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
晏欺這次沒有急著否認,只是淡淡問道:「你拿什麼供我養我?」
薛嵐因在他耳邊道:「……都聽你的,你要拿什麼,我就給什麼。」
晏欺不說話了,不知又在一人想些什麼。
及至薛嵐因再抬頜時,恰能對上那一雙認真裡又含點笑意的鳳眼,那麼溫柔,好似要將他們近來一度承受的苦與痛都沖得散了,改化為嘗不盡的汩汩甘甜。
那時候,薛嵐因也一併跟著沉默了起來。隨後,伸手將晏欺穩穩圈在懷裡,閉上眼睛,深深埋頭在他柔軟的襟口。
自此之後,他的師父,一定不會再離開他了……
一定。
時值冬月十三,飛雪漫天如潮,長行居內外片片白影積蓄不斷,自成一道亮麗奇景。
晏欺出關次日,午時的桌前,破例擺上了廚房那一壇新埋的桂花釀。當然,那壇酒不是給他喝的,有易上閒在場的時候,晏欺手邊擱放已久的小瓷杯裡,只能斟滿無色無味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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