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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嵐因不由分說將他唇瓣封住,抵弄吸/吮,來回舔舐,溫軟的唇舌依照本能的渴望朝裡不斷輾轉,廝磨,佔/領。

那樣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

薛嵐因在這一方面,其實並無多少經驗。只是唇齒相依所帶來的巨大刺/激,就像是一塊融不開含不化的蜜糖,嘗過一口,便再難輕易將之拋置一邊。

——何況他的師父,平日裡咄咄逼人慣了,實際在某些程度上,純粹到了一種讓人很是意外的地步。

晏欺一向不習慣與人過於親近,他能容許薛嵐因這樣放肆張狂,完全是因為他不會——又或者說,是不適應。他那一副刻薄又兇利的唇齒,好似天生就是在發狠時用的,只是這點狠意在薛嵐因銅牆鐵壁似的臉皮子底下,根本就微不足道。

薛嵐因吻他,總在強硬裡帶了幾分懇求的味道,甚至能讓他在幾乎昏沉渙散的意識裡,有種自己是在垂憐施捨,而非被迫承受的錯覺。

及至晏欺終於覺得這樣的「施捨」太過被動又刻意,才抬肘將薛嵐因輕輕推往一邊,擰著眉頭開始大口往外喘息。

兩人緊密貼連的地方拉開一小串甜膩的銀絲,被薛嵐因勾著舌尖捲回嘴裡。而後面不改色地注視著晏欺的眼睛,一滴不漏地嚥了下去。

末了,還不忘嘖嘖稱嘆道:「……師父,你好香。」

香什麼?哪裡香?

晏欺舔了舔嘴唇,不知所謂地想道,分明沒有味道。

片刻,待得神智清明些許,他又趕忙避開薛嵐因一張意猶未盡的面龐,僵聲訓斥道:「行了,薛小矛……適可而止。」

薛嵐因回過身去,借著巷尾遊走飄蕩的一層微渺燈火,將晏欺泛了水光的薄唇細細打量一番,似乎有些想笑,半途忍住了,彎著月牙兒似的雙眼走上前去,重新牽穩了自家師父稍有溫度的手掌。

晏欺這回沒再往外抽開,只悶頭徑直朝著車水馬龍的巷外走。半晌,似乎又覺得有什麼不妥,便轉頭叮囑薛嵐因道:「下次別這樣了。」

下次?

薛嵐因一邊隨口哼哼著,一邊處心積慮地想道,下次就不是小黑巷了,直接拖小黑屋裡,想幹啥就幹啥。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反駁兩句,晏欺已將腦袋側了過去,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他道:「你……哪兒學的這套……那什麼?」

他說得含糊,薛嵐因卻是不偏不倚地聽出來意思來了。這不要臉的機靈鬼似乎還頗有些得意,眉飛色舞地貼緊晏欺道:「怎麼著?徒弟技術不錯的吧?」

「還行。」晏欺嘲道,「比起之前的狗啃骨頭好了那麼一點。」

薛嵐因失笑道:「就只是這樣?」

晏欺戲謔道:「你還想要哪樣?」

正說著不著邊際的葷話,二人一路緩緩穿過街道,便兜頭迎上一家人滿為患的胭脂鋪。薛嵐因意味深長地瞥了晏欺一眼,陰陽怪氣道:「快去吧師父,人家姑娘等著美人兒給他送禮呢!」

晏欺讓他堵得無言以對,只得兀自躋身人群往鋪裡查探。可憐他一個大男人還真不懂這些胭脂水粉類的玩意兒,低頭挑了半天,終還是隨手揀了幾盒包裝耐看的,叫那店老闆一股腦地打包塞袖裡帶走。

彼時四面皆是擁擠的人潮,隔著一層喧囂都能聽見薛嵐因在後嗤嗤的譏諷笑聲,晏欺多少有些惱了,正待一個回頭擰上他耳朵,忽不知怎的,耳畔猝然一陣寒意,恍惚冥冥之中,似有另一道更為刺耳的詭異聲響,透過人群徑直前來闖入耳膜——

「怎麼想到要往這裡來?」

「過節了……想給師姐買兩盒胭脂。」

「哎,你……」

晏欺渾身一冷,條件反射地迴轉過身,一把將薛嵐因撈進懷裡,隨後一個縱身懸空躍至屋頂,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