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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師,這題我不懂耶。”她巴著講桌,猶抱課本半遮面地瞅著荷花瞧,秋波狠狠給它放送著。

何碩文神態僵了下,才說:“哪裡不懂?”試圖平穩的語氣中掩不了一絲忐忑。

“全部不懂。”她靦覥地回答。

師者,授業解惑也,何碩文只好硬著頭皮教她,她則乘機拉近兩人的距離,氣息故意離他好近,用那甜死人的娘娘腔口吻不停地喚他老師,看著他雞皮疙瘩起立敬禮,她就表演得越起勁。

上課時,她坐在第一排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看見他從頭到尾都不敢瞄她。

下課時,她特地跑去倒水給他喝,瞧見他找不到理由拒絕的汗顏。

放學後,她偷偷塞情書給他,見到他變成了化石,然後她拋給他一個臨別依依且害羞的眉目傳情才離去。

暑修突然成了快樂的代名詞,上課成了重要的生活調劑。

每天她都興沖沖想一堆肉麻的方法去逗弄荷花,欣賞他良心譴責的不安,招架無力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掙扎,她就會好樂好爽好快意。

直到最後一天暑修測驗,所有學生都處在殺戮戰場的緊張氣氛下,唯有溫柔始終保持一顆愉悅的心,把試題答完後,便瀟灑自在地站起來去交卷。

把考卷交給荷花,她還特意瞧了那僵硬的表情一眼,心想能讓他冷汗涔涔了一個禮拜,這個暑假也算有價值了。

她才放下考卷,本以為荷花一定像往常那樣全力展開防護罩,維持“不看她、不微笑、不對談”的三不政策。

意外地,他開口叫住她,用著只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等會兒到我辦公室來。”

她抬起頭仰望他,只見那俊雅的面孔依然維持著一貫的嚴厲,讓平常看起來斯文的線條顯得僵硬冷漠,但這卻讓那原本就生得俊朗的臉更新增一抹酷勁,害她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說真的,他真的很帥耶,雖然她從小看帥氣的哥哥們看到大,但他的英俊跟哥哥們不同,哥哥們是屬於粗獷那種的,他則是氣質卓然,有著令眾生傾倒的優雅。

猜得出,荷花大概是想要找她訓話和勸導吧,明知如此,她卻忍不住為兩人獨處的機會感到些許悸動。

“是,老師。”回給他一個弄假成真的甜美微笑,然後開心地轉身走出教室。

她再也憋不住了,決定躲到廁所去偷笑個爽。

在何碩文的個人教授研究室裡,心情沉重的三十歲男人,面對嘻皮笑臉的十九歲年輕人,一句話——傷腦筋。

“我是男人。”

“喔。”

“也是一個身負聖職的教育者。”

“喔。”

“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喔。”

何碩文揉著太陽穴,對溫煦那近乎花痴的注視感到頭痛。

“我查了你的家庭狀況,除了一個妹妹,上頭有三個哥哥,我想……關於這點,我請教過專家,可能是因為從小由父親帶大的關係,兄弟又多,才會造成你‘性趣'上的偏差,我希望能把你帶回正常的觀念上,也幫你找了專家,趁還來得及,修正你的想法和感情。”

他望著溫煦,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希望自己的措詞不會刺激到“他”。

溫柔心花怒放地回答:“原來老師這麼關心我呀。”

何碩文一個頭兩個大地強調:“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我希望你跟心理醫師談一談。”

“我不要。”她嘟嚷。

這回答在他預料之中,所以他早有準備,為了這孩子的將來,他有責任把“他”拉回正途,不管溫煦要不要,專家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相信很快就到了,只要他把溫煦留在這裡,並好好開導“他”。

“為什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