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開啟,偷襲過去。
楊妙心中一痛,一招手將銀色絲帛喚了回來。執在手中一看,卻見那絲帛上密密麻麻都是黑色的小孔,上面還殘留著黑色的腐蝕之氣,竟是一招之下就元氣大傷。這絲帛本是她一向使來得心應手的兵器,此時就這樣被簡簡單單的破壞了去,心中訝異之餘,更是惱怒至極。
她雙手一錯,手中頓時現出一物,那卻是一把古雅清質的玉石琵琶。只聽“叮叮咚咚”一聲清響,如玉手指在弦上揮出一團迷影,楊妙當場彈奏起來。這些叮咚琵琶之聲聞之悅耳,在場眾人都覺得心曠神怡,沒感到什麼不對。但場中兩個道人聽聞之下,動作立時就是一僵,面上的神情也變得遲鈍起來,顯見是受了琵琶聲音的影響。
楊妙恨他們為事奸猾,手下樂音一變,一陣悽悽切切地聲音卻慢慢響起。隨著這悽切樂音響起,那兩個道人卻面露痛苦,眼神迷糊,也不知道在樂音帶來的幻境中遇到了什麼,竟是撓心挖肺的疼癢,全身抽搐,一雙手也開始在周身上下不斷撓來撓去。他們處在幻境中不知輕重,手下抓去,卻屢見血痕,面容也愈見猙獰,形狀很是淒厲。
“這兩個惡賊也就是些歪門邪道罷了。卿蘿你瞧,師傅的浣玉琵琶一出,這兩人不就立時伏誅?”先前那攬著哭泣女子的高大青年揚起眉毛,安撫了懷中女子,一面瞧著場中動靜。此時見兩個道人漸漸委頓在地,他面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心下想道,這兩個惡賊雖然聲名“遠揚”,修為卻委實不過爾爾。
好半晌,楊妙才停下了撥絃的手指。最後一縷清音漸漸消散在空中,她仔細瞧了瞧已經精疲力竭委頓在地的兩人,眼中眸光一閃,頓時收了琵琶,雙手卻如穿花蝴蝶,又接連在兩人周圍打出一組杏黃陣旗。待看到陣旗上空一層古黃色光紋一閃而沒,她才鬆了口氣,定定地盯著陣中的道人。……卿蘿曾說這兩人奸猾無比,身上還帶著厲害的仙器,卻沒料到……竟然這麼容易就收了他們。
“卿蘿。”楊妙朝最先哭訴的那女子喚了一聲,自己卻一附手,走到雲紫那面去了。
叫卿蘿的女子生得弱柳扶風,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唇,一身嬌弱之態。她應了一聲,又對身邊的高大青年投過一抹太息的眼波,才款款走到陣前。“你們——你們這兩個惡賊,”她本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只是看著陣中滿臉血痕的道人,怒意又上得心頭,忍不住斥罵道,“——你們害死了多少無辜女子”
那邊楊妙卻是走到雲紫身畔,輕輕一拂,立起了一層隔音禁制。其實她的修為比雲紫差的太多,這一層隔音禁制施展開來,雲紫猶自能隱約聽聞卿蘿的話,但想到這楊妙大致是有話要說,便裝作不查,只轉過頭來,淡淡一笑。
“李道友……亦或是……李前輩?”楊妙眼波流轉,試探著問。自她見到這金衣女子,就覺得她氣息隱隱約約,就似岸邊觀水,眼看著清澈見底,卻實際上深沉莫測。她拿不準,只注意保持著尊敬的姿態,這其實也不過是她安身立命的一貫做法罷了,小心謹慎,態度低些,總沒錯的。
“你我道友相稱便是,毋須客氣。”雲紫隨口道,一面聽著外面卿蘿的指責,和那兩個道人虛弱卻仍是辯駁的話語。
楊妙見她神情淡漠,語氣溫和卻疏離,越發覺得她高人風範,當下便嬌笑道,“既然這樣,那妙兒就僭越啦。”頓了頓,她又道,“妙兒本是帶著門人弟子上峰來見識見識,哪知道途中一波三折,著了那兩個惡賊的道。後來順著他們蹤跡,方找到這來。倒沒料到此番遭遇能與道友相遇,實在是妙兒之幸。”
雲紫“嗯”了一聲,神情泛起微妙的變化,口中道,“楊道友客氣了。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何方修士,為何引得道友盛怒?”卻是場中卿蘿正口口聲聲斥道,“——我可憐的蕊蕊妹子,被你們那弟子甜言蜜語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