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放心不下。”
左飛飛費力的把飯菜嚥下去,然後問他:“假設你是我,假設寧子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麼辦?”
宋辭筷子一拍,眉毛一豎:“你這什麼破假設,這假設根本就不會存在!你們女人腦子裡面整天亂七八糟想什麼呢!”
“假設這個假設存在呢?”
“小灰……”宋辭正色,“我理解你擔心哥的心情,但是你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分散自己的精力,我這麼跟你說吧,他就是有可能懷孕,也不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個比喻夠不夠直觀?”
換成幾天之前,也許她聽到這句話還是滿心歡心的,可是斗轉星移,當現在這句話聽到她耳中的時候,卻滿滿的是諷刺與可悲。
“你哪來的自信這麼篤定他一定像你說的那樣?”
“不是我自信,你也許覺得對著你,我們都跟半大孩子一樣,那是因為咱們是自己家人,我們幾個在各自的圈子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如果連一個人都看不清,還怎麼繼續生存下去?換言之,哥對你怎麼樣,我們不瞎,都看得見,你自己恐怕更清楚吧。寧子軒,出了名的油鹽不侵,沒有緋聞,沒有花邊兒,沒有女人近身,平時出席個什麼活動,光桿司令就上陣了,誰都知道,跟寧氏無論談什麼合作案,送上女人,就是斷了自己的後路。你說他這都是為了誰?”
見左飛飛不說話,他歪著頭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誰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我隨便問問。”
“那就成。別整天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就你這個熊脾氣,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深有體會。小時候那會,我一見你腿肚子就打顫,整個就是一個混世小霸王!哥肯定也受了你不少氣,你就收斂收斂。看在他拿你這麼要緊的份上,別由著性子胡來。”
他像個大哥哥一樣,絮絮叨叨的在一邊不停的叮囑著。左飛飛的思緒卻早已跑到那個她畢生難以忘懷的夜晚,左珊珊體貼的給他穿上大衣墊腳親吻他的畫面,不斷的重播,久久都不能散去。
寧子軒,若真是誤會一場,你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我呢……?我到底,應該相信這眾口一詞,還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
……
吃過飯後,宋辭送左飛飛回到了於家。
於悅被嚇得不輕,窩在床上慘兮兮的看著她。左飛飛脫了鞋子上床依偎在她身邊,輕聲安慰她:“他沒事,救活了。”
於悅揪著她的衣角,“飛飛,你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左飛飛疲軟的躺下,臉頰抵著她的額頭:“我也不曉得,明明恨不得他死,但是看他倒在我面前,我才發現我根本無法狠心的對他不管不顧。小悅,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當然不是,你別胡思亂想,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換成誰,都沒法接受那樣的現實的。”
“他就是篤定我心軟,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嗎?”
所謂旁觀者清,於悅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怎麼也打消不了自己心頭的疑慮。她印象中的寧子軒,應該是誓死也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到底是她不夠了解他,還是有什麼隱情?
她輕微的搖頭,拒絕再想下去。事已至此,還是讓飛飛早些脫離苦海吧。就算真的有隱情,那晚上發生的事也是千真萬確證據確鑿的,沒什麼比自己的眼睛更值得相信了。
“跟著你自己的感覺走吧。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她的手探進被子裡,牢牢的握住左飛飛的手,想把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她。
“我決定放過自己。”她仰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從今往後,他的一切,再與我無干了。”
她做不到殷亦凡說的那樣,為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