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的情景已經不同了。
至少她不是孤單一人,還有自己的親人和同伴。
令儀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回去找齊布琛,背後卻傳來陌生的聲音:「現在,不許動,舉起手來,否則火銃瞄準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冰冷的俄語字詞落進了雪地裡。
令儀微微挑眉,根據聲音察覺到身後有人不斷接近,隨後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間的小型手銃,她小心翼翼地將它藏在袖子裡,隨後緩緩舉起了手。
就在那聲音距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令儀利落地轉過身,同樣用手銃指向對方,對方已經和她十分接近,並且比令儀高出一頭,她微微抬手,小型手銃的槍口不費吹灰之力就抵到了他左胸胸口的軍服。
這把手銃是戴梓特意為談判團準備的,雖然數量不多,但還是能給令儀勻一把的。
「現在該你了,士兵。」令儀微微一笑,踮起腳抓住他的領子,將他的上半身扯了下來,冷冷地注視著他,威脅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對方卻並不懼怕,只是舉起手中的手銃指向令儀的額頭,黑洞洞的槍口分外有壓迫力。
俄國士兵似笑非笑地開口道:「那麼我們現在要比賽看誰扣動扳機的速度更快嗎?用你的小玩具?」
「這麼近的距離,即使是玩具,中槍的人也不會好受吧。」令儀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寒光,接著提醒道:「在這裡如果出人命的話,可就是兩國的事情了哦,更何況我算是談判團的重要人物。」
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因為她過於囂張的談判態度而伺機報復的過激士兵,但目前看來,這個士兵還能獨立思考,和平交流,那麼問題就不算嚴重。
士兵微微挑眉,道:「所以——」
令儀眯起眼,冷聲道:「一起鬆手。」
深藍色的天鵝絨披風讓她在雪地中猶如一朵綻放的藍色睡蓮,但她眼中的冷光能夠讓人明白她並不好惹,猶如一朵帶刺的玫瑰一般。
兩人同時用俄語倒數三聲,隨後各自鬆手。
只是不等令儀後退拉開距離,對方已經將手銃別在腰間,利落地抓住了她握著手銃的手的腕部,連同另一隻手一起輕輕向上一提,她的身高一時間有些不夠看了,像只被提起來的貓一樣被迫立起了腳尖。
她完全沒想到對方的力氣這麼大,能夠將她提起來,不由瞪大了眼睛,狼狽地盯著他。
雖說令儀沒有穿什麼花盆底之類的,但被迫踮起腳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令儀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學會的「防身術」,用膝蓋撞向對方最脆弱的地方。
士兵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毫不避諱,為了避免傷害,他立刻推著令儀,用身體將她固定在了樹幹處,發出「嘭」的聲音,紊亂的氣息灑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下撞的不輕,令儀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士兵聽到她吃痛的聲音,微微一愣,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了下來,砸的他滿臉都是,令儀立刻將他撞開,兩人一起摔倒在雪地中,令儀壓在他身上,用手銃直指著他的額頭。
俄國士兵被她壓在身下,無奈地笑了笑,隨後舉起手道:「公主殿下……暫時停戰。」
「現在想要求饒可已經晚了。」令儀對他熟知自己並不意外,只是不悅地眯著眼,似乎想要扣動扳機:「你已經冒犯到了我,年輕士兵。」
「我聽說公主在和我們做生意,上到貴族,下到平民,無一不做。」俄國士兵攤開手,道:「安德烈·斯米爾諾夫,公主應該認識吧?」
令儀雖然沒有他那麼高大,卻依舊保持著盛氣凌人的強勢態度,不客氣地反問道:「那又如何?」
想到她剛才手足無措的小貓咪一樣的神情,俄國士兵就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還是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