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好說,不過是希望你之後能給我做個證,或者等釋立架逃開之時給我攔住片刻,我便可以以殺害同門弟子以及傷害同盟門派弟子的罪名,將他當場擊殺,先斬後奏。”
“你也是不怕我將你供出去。”
“你現在可是和我一條繩上的螞蚱,這要是繩子斷了,你恐怕也是不好過的,秘境之事我們都是不瞭解,現在來說說可能遇到的各種事情罷了。”
二人又是商議了一番,才是離開。
葉明南見談話差不多了,也是先回到了房間恢復到葉明南離開時的睡姿,心裡只是有些失望,若是隻是想要擊殺釋立架,他還可以為釋立旭做一些辯駁,只不過那個要因此喪命的吳宗門弟子何其無辜,沒想到這些年來,釋立旭的變化並不大,還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只不過,不管怎麼樣,好像自己已經不能不喜歡他了。只能慢慢地幫他減輕罪孽,世上雖然鬼修甚少,但是還是有的,若是被怨念纏身,定然是要負了曾經的各種付出,陰德陰德並不是說說就罷了的。
釋立旭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沒有多想,回到了自己的被子裡,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葉明南,又是想起了那張鮮血淋漓的脊背,那個少年,嚴厲恪守著古板規矩的少年,現在已經長大了,今日塗藥之時,背上雖然已經光滑,可還是可以看出淺淺淡淡地鞭印,雖然他一直認為疤痕是男人的榮耀,卻意外地覺得有些憤怒。
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那些傷害過自己重視的人,終於要從釋立架開始一個個地除掉了。已經快要碰上了葉明南後頸的右手猛然縮了回來,自己在外待了許久手指皆是冰涼,若是擾了葉明南睡覺便不是自己的本意了,既然已經是他的人了,他自然會竭盡全力去護他平安,許他一生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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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旭,醒醒。”
清晨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釋立旭伸手推了推並沒有推開,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半天看出來是葉明南,精神更是放鬆,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要睡覺。”
見釋立旭又是將頭偏過了一方,閉著眼睛想要進入夢鄉,葉明南倒是覺得這樣的釋立旭比玩弄陰謀時的他要迷人可愛的多,雖然那個時候的釋立旭也很有氣勢,不行啊,這完全就是盲目的喜歡啊。低下頭親了親釋立旭的側臉,葉明南也是不去鬧他,自己現在倒是可以先出去看看,那吳宗門和釋立架不太對盤的弟子會是誰。
如果自己能夠幫他一把也是好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說是佛家箴言,用在大道上也是不錯的。
“嘿嘿嘿,終南小兄弟小兄弟,你知不知道小旭在哪裡哪裡啊?”一眼暼道了葉明南的顧澤西,忙從樓下順著臺階跑上來,差點踩到自己的袈裟摔跤。
雖說明知道這佛修和釋立旭並無什麼特別的關係,但是想到那天釋立旭溫順地將頭靠在那個酒肉和尚的頭上,葉明南就是有些不愉快,說到底釋立旭明明是自己的人,怎麼能讓其他的人佔他的便宜。
“怎麼了?”可是明明又是釋立旭的好友,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還是保持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顧澤西湊到葉明南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之前那個李紅菱嘛,不是一直纏著貧僧嘛,貧僧明明是出家之人,這等情愛之事肯定是不能沾染的,貧僧說貧僧和小旭已經兩情相悅,也算是讓她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她好像有事發現出了端倪,現在又是跟了上來,貧僧想要小旭和貧僧把戲演的全一些。”
把戲演的全一些?全到哪些程度?一聽到顧澤西這番話,葉明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聲音微微有些凌厲道:“立旭現在是我的道侶,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顧澤西的表情突然僵硬了,快速地眨幾下自己的眼睛,然後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道:“貧僧可是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