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奔波於生計的庸人,還是尋求理想之有為者,他們都視【活著】為幸福之事。
庸人們即使終日操勞,也會在妻兒相伴之時意識到自己的操勞是【有價值】的;有為者心懷理想與使命,即使距離理想鄉如此之遙遠,他們也好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因為人生是【有價值】的。
無法體會到【意義】的仁希,對這些人都抱有惡意。
他想,自己一定是犯了名為嫉妒的七宗罪。
他意識到自己是異常,也明白這樣下去是不對的——但是,為什麼沒有人能夠【救】他呢?
直至生命的終焉,他想,應該也是不會有的吧——他在做什麼白日夢啊。
“啊,好惡心——就叫猿比古吧。”
被家人抱有強烈期望的伏見仁希,和被家人抱有強烈厭惡的伏見猿比古,其本質都是一樣的。
一個劣化的伏見仁希,這就是猿比古的未來。
這真是有夠糟糕的結局啊——上天究竟是擁有著怎樣的惡意,才會讓伏見仁希這樣糟糕的男人省下後代呢?——真是無解之謎!
真無趣。
對於此等迴圈,伏見仁希只能致以最惡劣的問候。
如果猿比古不會成長為【仁希】就好了:他時而抱有這樣想法,但看到與同齡人格格不入的猿比古又否決了。
如果猿比古真的成為【仁希】的話:他這樣想到,然後露出了惡質的笑容。
是啊。
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