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出去就知道了。”
他們之前是從小崑崙山的山腳下下來的,現在已經不知道在下面待了多久,上面如果有什麼寶貝,怕是沒唐時什麼事兒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問了是非那佛怒蓮的情況,在得知一朵不剩全部摧毀了之後,唐時心裡就憋了一口血,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本下來是為了算計那楊文,現在正氣宗的人已經死絕了——
想到這裡,唐時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已經被天譴之力腐蝕的手掌,似乎又恢復了正常,他不禁看向了是非。
現在是非已經習慣唐時的這種眼神了,他道:“蓮池化解了天譴而已……大約是你的道不同於別人的道吧,天譴之力小許多。”
唐時倒是沒什麼感覺,冥冥之中就有那麼一種肯定的想法——逆天而行之人不必順天而修。
只不過,這天譴印記的問題,還是有待商議,但現在跟是非一起,他沒辦法說什麼別的。
現在的唐時只覺得自己體內靈力充盈飽滿,隨意撥出一口氣來,都像是濃郁的靈氣。
他忽然道:“是非師兄知道築基一般需要多久嗎?”
外面必然會面臨一場惡鬥,唐時只要一想到瘋婆娘雪環跟陰森森的秦溪,就有一種很忌憚的感覺。他必須在出去之前,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
作收蟲二寶鑑,右手風月神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化。
唐時此問一出,是非思考了一下,便道:“小自在天一般只要一個時辰,道門修士順利的一個時辰,不順利的……”
不順利的還能怎麼說?失敗了或者是時間特別長。
“是非師兄,稍待一會兒,我去築個基就回來。”唐時果斷地決定了,轉身便進了一條甬道,盤坐了下來。
是非忽然無言了。
拋開他跟唐時之間的那一切來看唐時這個人,還覺得他很是有趣,有幾分風趣幽默,這個時候又灑脫得可愛。
唐時並非是什麼天賦出眾的人,此刻卻丟下一句“築個基就回來”這麼灑脫的話,似乎根本沒把築基放在眼底。其實,唐時的意思,應當是——他去嘗試一下築基,不管成功不成功,反正是立刻就回來的。
若是站在這裡的不是是非這等心性堅定的人,怕是會以為唐時這根本是在開玩笑。
尼瑪的,只有這牲口能夠隨口就說出這麼不經大腦又這麼叼的話來。
唐時這邊去得很快,是非甚至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不是有築基丹一類的東西。
小在天的修士,在渡劫期之前都是一路風平浪靜的,只要境界到了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突破,不像是別的幾修行派別一樣,需要千辛萬苦地尋求突破。
佛法自然,便是一種自然的向上。
眼看著唐時去了,是非回頭看了那已經縮小了大半的蓮池一眼,手腕一抬,很清楚地知道現在自己的境界,築基後期,只不過因為曾經達到過金丹期,所以能力肯定要比一般的築基後期強上一些。
小自在天的修行秘法,也有能夠讓人看不出修為的。
是非靜坐下來,將自己之前那混亂了,卻還沒來得及完全調理好的內息調理順了,再一抬頭,唐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從練氣期到築基期,也是一個身體排出雜質的過程,唐時築基成功的那一剎那,便重現了剛剛到練氣期時候的那種慘狀,無數的黑色汙垢從身體毛孔裡面冒出來,他給自己狠狠地洗了一頓,這才敢出來。
築基丹是之前從那被自己殺了的溫瑩的儲物袋裡搜到的,一共有五枚,在方才那短短的一個時辰裡,唐時用了一種相當瘋狂的方式突破。
一枚築基丹衝擊失敗之後,立刻打坐調息,在上一次突破衝刺留下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