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漸漸模糊，連虛空一點都抓不住。

我低頭嗚咽。

我從未去過他的演唱會現場。

現在以至往後，都沒有機會了。

punch 37

我盯著手機螢幕出神。

&ldo;……池老師？&rdo;喬諾的叫喚聲讓我回神，她笑話我，&ldo;在思考什麼文學難題？這麼專注。&rdo;

&ldo;對不起。&rdo;今晚出來原意是慶祝她工作升遷。&ldo;想叫車，但手機卡了，沒反應。&rdo;

吃完飯後，我本想打車送她回去。沒想到等手機反應的這麼一會兒，我也可以走神，確實對不起她。

喬諾不介意，&ldo;我說說而已，慢慢來，不急。&rdo;

成功叫車後，喬諾喚我一聲，&ldo;池老師。&rdo;

&ldo;嗯？&rdo;

她看向我，&ldo;我的米其林餐券還在，……不知道，你哪天有空，我們一起去嘗嘗？&rdo;

意料之外的問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微笑地看我，篤定，&ldo;我只想請你一個人。&rdo;

我看著她。

細心打理過的頭髮，精緻的妝容，還有耳畔間閃著光的小小鑽飾。

不知從何時起，她來見我時，總是那麼漂亮得體。

我這才發現，我從未真正地、好好地看她。

就像施南曾說的，我看著他們，但真正的視線卻越過了他們。

喬諾保持笑容看我，眼裡波光流轉。

她真的勇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我忽然對她心生由衷的敬佩。

司機打來電話，叫的車到達。

喬諾上車時，輕輕對我說，&ldo;你可以慢慢考慮，我會耐心等你的回答。&rdo;

她反倒更像電視劇裡的帥氣男主，利落中又帶溫柔。

我若應承，或許就會大團圓結局。

無獨有偶，這天回家，母親從房間裡端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ldo;之前忘記給你了，我在旅行時看到的，覺得這禮物很適合那位喬醫生，你替我轉送給她？&rdo;母親笑道，&ldo;我看見這個盒子時立馬想到她，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們現在還保持聯絡嗎？&rdo;

我點頭，接過禮物。

母親在我身旁坐下，&ldo;她現在怎麼樣了？&rdo;

&ldo;升為科室主任了。&rdo;

&ldo;真了不起。&rdo;母親看我，&ldo;你覺得她如何？&rdo;

我看著首飾盒，&ldo;……很好。&rdo;

母親驚喜，正想說什麼，池又鱗從紫廬走進了客廳，&ldo;什麼很好？&rdo;他在我另一側坐下，&ldo;這是什麼？&rdo;他看見了首飾盒。

&ldo;我買的，覺得它很適合喬醫生，讓哥哥代為轉送。&rdo;母親笑著接話。

池又鱗拿過首飾盒，裡裡外外看了一遍，總結，&ldo;嗯，是挺漂亮的，感覺很適合喬醫生。&rdo;

&ldo;是吧？&rdo;母親看我，調侃，&ldo;哥哥，你跟這首飾盒比起來，哪個更合適她？&rdo;

還好此時母親的手機響了，她起身去接電話。

池又鱗卻開口，&ldo;喬醫生是個好女孩，無論是首飾盒還是哥哥，她都很適合。&rdo;

我忽然悲從中來。我很高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