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雅再次看了眼楊光,默默地點頭,有些頭重腳輕地走到塗畫畫的位子,心有悽悽然兮。
新一輪不知怎麼搞的,仍舊由徐亞斤一方發球。這次,塗畫畫沒有那麼勇猛的橫衝直撞,每次與溫清雅搶球快要撞到前都堪堪避開。
溫清雅也漸漸進入了狀態,幾次都很完美的把球擋了過去。此時,旁邊已經圍了好些人,他們一夥的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遊客。看到精彩處,眾人都會拍手鼓掌叫精彩。
又是一個直殺球朝著溫清雅面門直撞過來。塗畫畫考都沒考慮,跟只輕捷的燕子一般飛身過去,待撲到她面前時猛地想起了什麼,動作忽地一滯,先到的左手快速地避開,同時右手揮了出去……隨即一個轉身,輕巧地落地,那顆球早已被打到了對面——隨著球落地的,還有一片綠色的東西在空中輕飄飄地降落。
眾人對她完美的動作,驚得一下子忘記了言語,愣了好一會才拼命鼓起掌來。只是鼓了一會,忽然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旁邊……
溫清雅也在發愣,心裡不由地感激塗畫畫的避讓,不然她非得被壓得散架不可。只是她還沒感激多久,忽然察覺到不對——眾人的視線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有些迷茫地瞄了瞄,她隨即瘋了一般地抱著身子蹲下…身,“啊……”
身後,被徐亞斤拉著飛快奔過來的楊光,閃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無辜地問徐亞斤:“亞亞,原來那個肉疙瘩長得不一樣的啊?”
他把昨天在賓館電視裡看到的畫面略一比較,隨即很緊張地驚呼:“亞亞,清雅的那麼小,是不是被拍壞了?”
徐亞斤面容抽搐,僵硬地扭過脖子,肩頭劇烈地抖動起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有些詭異,只塗畫畫與楊光一樣,閃著一雙無辜至極的眸子,蹲在沙灘上看溫清雅:“對……對不起啊!我幫你撿回來吧?”……
她有一句話忍著沒說——你看,像我這樣穿連體裝多好,連沙子都進不了。非在四月冷颼颼的天裡穿泳衣……
場邊,王濛牽著他家妹子,一本正經地解釋著:“你看,我不讓你去是明智的吧?”
走光事件一出,四人也沒了打球的興致。好在燒烤也弄的差不多,可以開始開懷了。
塗畫畫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溫清雅身邊,臉上仍然帶著歉意。溫清雅的另一邊,坐著一直想表現關心的齊聲放同學;遙遙相隔的對面,是楊光與徐亞斤。那隻兔子,眼裡只有女王,其他全是空氣,此刻正笨拙地給一長條裹著麵粉的東西刷著油,烤得不亦樂乎。
徐亞斤接過楊光辛苦烤好的“面棍”,不顧他撅起的嘴,和藹可親地遞給溫清雅:“溫同學,畫畫她一玩起來就沒個準,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溫清雅知道這是楊光烤的,很是高興地接過:“謝謝。”只是才咬一口,那張清秀的臉就皺到了一起。
塗畫畫見狀,立馬捧了一杯水給她。
“呀,畫畫你今天居然這麼熱情!”王濛被塗畫畫的舉動弄得納悶不解,腦子一時打錯調侃起來。
塗畫畫看著溫清雅喝了口水,才不輕不重地說道:“這東西是王濛他家的弄的。”
王濛頓時一個激靈,立馬護住自家妹子。心裡懊悔不已——就是惹徐亞斤也不能惹塗畫畫,這女人,他還是很知道的。
溫清雅先是被“面棍”裡還沒融化的冰凍冰凍的奶凍冷得牙齒哆嗦,再是一口熱水下去,牙齒直接地麻了。
這時,她的面前伸過來一隻怯怯發抖的雞翅,王濛家妹紙舉著一隻紅光滿身的烤雞翅,嬌滴滴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那根奶凍被你吃到了。這個雞翅算是補償你的吧?”
補償?溫清雅在妹紙無辜又渴望的眼神中,忍著麻木的牙齒輕輕咬了一口——香,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