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就會升任千戶。
徐大故意讓開一步,騰出一個位置給時遷。他感覺時遷人還行,合胃口,嘴皮子快人滑溜,以後說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談了一會兒,時遷給了王九麟一個眼色。
王九麟會意,適時止住了話題。踱步走到外面。
“發生了什麼?”他問道。
“洪千戶想見你。”時遷說出了來此的原本目的。
洪雷想見我?這麼客氣,這不像上級對下級,頗有一種朋友相見的味道。
“在哪?”
...
不多時,
街道旁一家生意熱鬧的麵攤子上,
王九麟找到了身背開山斧,身向魁梧的洪雷,這身材比徐大還要高上一些。
王九麟剛要見面行禮,洪雷止住了他,開懷大笑道:
“我早就聽說了王家九郎的名頭了,今日終於可以見上一面了。都是自家兄弟,這些虛禮就不必要了。”
洪雷笑著請王九麟坐下。
他轉頭對店家說著:“來兩碗爛肉面,大份,不少你錢。”
“好嘞!官爺稍等。”穿著麻布圍裙的小夥計飛快應聲。
吩咐完這些,洪雷才對王九麟介紹道:
“他家的爛肉面味道賊好,剛進城那會我就瞅見了。還好它還在。”
王九麟頗為意外,洪雷身為一個千戶居然還會喜歡在地邊小攤吃飯。
“千戶大人竟也如此接地氣。”
洪雷雙眉一挑,似是有些生氣:
“九郎若是如此說話,我可就不接了。給老哥面子,可以稱呼一聲老洪;實在不行,叫小洪也行。”
王九麟心中一動,沒想到這洪雷是個性情中人,爽快笑道:
“那我就叫一聲老洪。”
“這才對嘛!”
說話間,憑藉著兩身衣服,爛肉面飛快地端上桌。
漂著油亮的湯底,絲滑細膩的麵條,上面幾大塊剁爛的肉糜,還有少許的蔥花點綴。
爛溫的爛肉面也不過這樣。
王九麟抄起竹筒裡的筷子,也不當外人大口的吃了起來。
洪雷也不含糊,大口的吃著,不時還朝嘴裡塞一塊大蒜。
“九郎,來點。”
王九麟擺手拒絕,他沒有吃麵加蒜的習慣。
不多時,兩人酒足飯飽。
該談正事了。
王九麟掏出手巾擦擦嘴,這手巾上繡著白字。是走之前白圭圭送的,一直放在官袍的內襯裡,也沒壞。
“老洪,說事吧。”
洪雷長嘆了口氣,語氣幽幽道:
“怎麼說呢。”
“我很欣賞你,王九麟。這幾年劉瑾勢大,加入錦衣衛的人也少了。下面本來沒什麼人能指望了,可是你橫空出世,太驚豔太妖孽了。不少人在盯著你。
千戶就我們這群不上不下的人,這個年紀能突破早就突破了。可其中有一個特例--莫空城。”
王九麟眼睛微凝,這人還在自己的黑名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