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雁。

莫無憂直接被扔飛出去，狠狠砸在二十米外的牆上，七葷八素地跌落在地上。

阿忞猛然一驚，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他不會有事吧？”

張道秋拍拍手，輕鬆道：“沒事，他皮可厚的很。”

“這樣啊。”阿忞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剛才那一招是啥？我能學嗎？”

“只是八卦掌中簡單的蹚泥飛雁，很簡單的，我教你。”

莫無憂眼睛冒著金星，看著遠去的兩人，有些落寞。

“哎，堂堂龍虎山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跟我去月神宮。悲哀啊。”

...

清虛走到走到仙鶴池旁，嘴裡呼喚了一聲，眾多神異的仙鶴裡就飛出一隻來。

這隻仙鶴骨架極大，站立起來都有半人高了。渾身雪白的羽毛披蓋，就是肚子有些大，走路蹣跚，好似一隻大白鵝。

老道士清虛扯了下嘴，“哪個喪家玩意，竟然把好好的仙鶴養成了白鵝！”

“走！”他喚了一聲。

仙鶴就騰空而起！他腳尖一點就蹦了上去。

然後兩道身影直上龍虎山巔。

周遭飛雲飄過，風吹起清虛的衣角。配上他的白鬚飄飄，寬袍緩袖。頗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不多時，前面就浮現一座小閣樓，閣樓前有著一個亭臺。亭臺之下，有三人下棋對飲。

眼看快飛到亭子上了，這隻胖仙鶴非但沒有減速反而是直直地撞了上去。清虛一巴掌呼在了仙鶴頭上，它才急急一拍雙翅，歪歪斜斜地落了下來。

清虛從仙鶴背上跳下來，滿臉古怪地盯著這隻仙鶴。

“誰喂的仙鶴，又胖又蠢。”

那三個老傢伙聞言哈哈大笑。對弈地一位老者指著對面那人。

“馬珏，是你徒孫吧！”

那老者鼓著嘴，“莫無憂喂的不挺好的嘛，又白又胖。”

剛第一個說話的老者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衫，頭頂扎著一隻木簪。其餘再無掛飾，極其樸素。身上毫無真氣波動，給人感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者。可他就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張老天師，張之維。一身武功冠絕天下。

對面那個鶴氅紫冠，精神矍鑠的騷包胖道士則是天師“丹陽子”馬珏。至於旁邊坐在欄杆上，背看著柱子的則是“劍痴”劍無涯。

“你終於肯回來了？”劍無涯一把將手裡的酒葫蘆拋了過去。

“不是我想回來，是我收了個徒弟。不得不回來。”清虛倔強道。

“哦？他走的是你的路？”張之維也扭頭看來。

“那自然是了。”

可場中三人一眼就看出來清虛只有六品境的實力。

“服氣修內丹已經是通天大道，何苦要另闢蹊徑呢。”胖道士馬珏嘆息道。

“因為成不了仙！《論衡、道虛論》：食氣者，雖不穀飽，亦以氣盈。但不足通神！《黃庭經》雲：仙人非又神，積精累氣以成真。恬淡閉視內自明，物物不幹泰而平，愨矣匪事老復丁，思詠玉書入上清。所以，修行之前要先‘存思通神’。”

“你悟到了？”張之維半抬著眼皮，有些疲倦的問道。

“沒有，我已經走過了路。即使廢掉重來也還是錯過了。但是阿忞可以。”清虛語氣篤定道。

“那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