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川秀的舉措,在整個西南地區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若是這本目錄真要付諸實施,等於是全面禁止了紫川家與林家的一切貿易往來,這對地方的經濟發展和民生是極其不利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只是商業界的事情了。
旦雅市的行省省長和元老會代表聯袂來找紫川秀談判,他們問:“秀川統領,貴官全面封鎖了關防,到底想幹什麼?”
結果紫川秀一句話就把他們頂了回去:“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行省省長不敢再作聲了,畢竟紫川秀是統領,職位比他的紅衣旗本高上好幾級。
但旦雅行省的元老會代表瓦格拉爾態度卻很強硬:“我是家族元老會成員!秀川統領,你若不馬上放開關防,恢復兩國貿易,我要向軍務處和統領處投訴你!”
紫川秀冷冷一笑:“請。”
瓦格拉爾氣沖沖地走了,他果真去投訴了,結果卻很讓他意外,無論是總長府、統領處,還是軍務處都對他的投訴置若罔聞,通通回覆:“秀川統領在執行軍務,事關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瓦格拉爾大驚失色:“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的後臺那麼強硬,連總長都為他撐腰!”
其實他還是高估了紫川秀的實力。因為大規模戰爭在即,紫川秀全面封鎖了關防,帝都的首腦們只當他是為大規模入侵林家做準備,誰會來干涉他?
走投無路,商人們想到了藉助軍法處的威力來挾持紫川秀就範。
那天早上,軍區軍法處長官波金紅衣旗本帶著一隊憲兵氣勢洶洶地直闖進來,司令部門口的衛兵不敢阻攔,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紫川秀的辦公室,氣勢洶洶地踹門而進:“紫川秀,你濫用職權,阻礙正常貿易,破壞地方經濟,我現在要代表家族軍法處控告你……”
波金紅衣旗本忽然住了口,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紫川秀辦公桌的正中,那裡擺著一張放大的照片,正中間那個微笑的俊美青年,不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帝林大人是誰?
頓時,紅衣旗本面色發白,汗下如雨。
紫川秀統領從堆積如山的案牘中抬起頭來,帶著一點疑惑的神色,和氣地問:“這不是波金閣下嗎?稀客稀客,請坐請坐。你找我有事嗎?”
紫川秀那泰然自若的神態使得波金紅衣旗本冷了半截:此人的後臺一定硬得非同小可,惹不起啊!
他不由自主地再次瞟了眼桌子上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陪笑:“沒事,沒什麼事。想到這麼久沒見大人了,我隨便來逛逛……”
“真的沒什麼事?”
“真的沒什麼事……”
“可你剛才說要代表軍法處控告……你還把我的門……”兩人一起望去,只見名貴的紅木門上留下了波金髒兮兮的腳印。
“大人您聽錯了,我是說代表軍法處——代表軍法處……”波金忽然靈機一動:“大人,我是說要代表軍法處給你拜年來了——對,正是拜年!呵呵,因為太久沒見大人,我思念大人心切,一時衝動就……呵呵,呵呵!”
紫川秀一愣:“可現在才十二月……”
“呵呵,大人,我是提前給您送過年禮物來了!”波金強笑著解下了手上的名牌表:“大人,些許賀禮,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
“哎呀,波金閣下您這麼客氣,讓本官怎麼好意思呢?”紫川秀笑吟吟地接過了手錶,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閣下您既然這麼盛情,本官也不好拒絕了。這樣吧,來而不往非禮也,本官就把自己使用多年的愛筆回贈給閣下吧!”
看著那髒兮兮的不到一寸的鉛筆頭,波金幾乎想放聲大哭,偏偏紫川秀還在好整以暇地解釋:“波金大人,這支鉛筆陪我南征北戰,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不捨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