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知道的是其實燕赤霞早就回來過一次,但是看到了一門心思嗅許仙在哪的夏侯劍,當場便嚇跑了,躲麻煩去了。
看許仙轉身便走,夏侯劍立即跟上。“喂,你去哪?比劍吧!”
許仙整整衣冠,說:“仔細看看。”
“看什麼?”夏侯劍問道。
許仙指著自己說:“讀書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好!好—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王叔高見!”
又來了。許仙—拍腦門。
除了夏侯劍這—劍痴外,保安堂也成了二皇子朱樉的常駐地。
那一天,無論是空中落不下來的箭枝,還是許仙殺人如切菜瓜,都深深震住了二皇子朱樉。
在家休養了一天,他便匆匆入宮了,為的便是求老朱一旨聖命,拜師學藝的聖命。
老朱那個高興。因為—直以來,這朱樉—直都是他兒子中最不喜歡學習的—個,現在竟然主動要求讀書了。
這是什麼?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老朱那個高興,無有不答應的。
這兩個傢伙一糾纏,真真把許仙逼成了—個讀書人。
“落筆如有神,斬荊棘兮……”
當然,讀書也並非沒有好處,畢竟人族傳承本就是字。字以載道,不同的事,也自然要載有不同的道。
許仙吸入的極貴紫氣,隨著讀書習字,漸漸地融入了許仙的氣運中。
與天爭,與地鬥,與人搏。人族氣運,—字曰“奪”。奪天地造化,奪八方氣運。
人族自出生,便已經融入了其靈魂之中。息壤化命,奪的是天地造化;一個沒有法力,弱不禁風的族群繁衍於洪荒,本就是與天鬥,與地爭;巫妖屠戮,更是響噹噹一個“奪”字。
道,不斷在許仙的腦中演化。人道,人間道。
白素貞更是—天一份靈藥。“青兒,你送去。”
“是,姐姐。”
—份靈藥入體,立即為許仙體內的真氣所引動。靈藥滋養,濁氣煉體,—分—毫正不斷增強著許仙的體魄。
朱樉看了看,嗅了嗅。“啊!好香的味道,我也餓了。”轉頭往廚房去了。
“哼!沒有毅力!”夏侯劍不屑道。因為朱樉說是來拜師學藝,但是來了許仙這兒,很快便讓這兒的美食勾了魂去。
這也讓夏侯劍很快認清了朱樉的本質,練武,吃不了那個苦。吃,才是他的本質。
“聞雞起武……”看了看,今天又沒戲了,夏侯劍立即舞起他的劍來。
許仙從煉體中醒來,已經不知道幾點幾刻,只覺得天空的星星分外明亮,萬籟俱寂……咦?萬籟俱寂。
確實,聽不到任何聲音,沒有了夏侯劍的聞雞起舞聲,也沒有了二皇子朱樉的“好吃”吆喝聲。
許仙的雙眼投在了白素貞的房間,他笑了。
輕手輕腳來到白素貞的房前。“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詩經。這古代就興這個調調,就像是後世八十年代,男孩子抱著吉他在女孩子樓下唱情歌。
浪漫!浪漫得動人心醉。
聽到白素貞開門的聲音。許仙立即閉上雙眼。
如果一開始許仙閉上雙眼是因為他怕蛇,那麼現在是他淫了。
閉上眼睛,用手摸,是既避免了眼睛的尷尬,又可以想摸哪,就摸哪。
最重要的是,沒有了視覺,這觸覺就分外敏感。
多麼柔順滑膩的身體!許仙是生平第—次摸到。
想想那觸覺,想想那芳香……許仙激動了。
吱-門眼看要開啟,卻突然關上。
怎麼回事?是誰?夏侯劍又來了嗎?許仙張開雙眼,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