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甚至可能永遠都弄不明白為什麼燒香,為什麼燒紙,又為什麼叩頭……
馬瑞就像是天生的傳道者,而這兒的人絕對是一群迷途的羔羊。
無緣無故起了風暴,又或是突然起了火……在這裡,這個太多太多天賦神通者的地方,他們早已習慣。不,習慣不了,他們無時無刻不活在心驚膽戰之中。
搬走?那需要極大的勇氣,甚至連開口都不是件簡單的事。
他們就像是生活在窪水中的魚兒一般,艱難的呼吸,艱難的生存,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水乾了,魚便全死了。
於是第一個信仰者輕聲念起了誦歌。風暴遠離了她,甚至在保護著她。
“天地自生便有陰陽,陰陽為黑暗與光明。黑暗與光明中,又生八卦……”
她是天生的傳道者,再一次。
許仙只是說了一點兒,她便自動整理出來,訴說了出來。
“她是風語者。”蘇妲己說。“或者是她有風語者的血統。風語者是風妖的一支,他們這種族不僅可以驅使風暴,更是可以透過風來傳播道法。當年各大道場最討厭的除了六耳獼猴外,便是他們了。想不到命運竟然連這麼稀缺的血脈都有收集。”
你根本不用問為什麼他們稀缺。這種藉助風,便可以偷學道法的存在,絕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大神通者看不上他們,小神通者抓捕他們。這樣偷學複製機,那些沒有傳承的又怎麼捨得放過。
而洪荒世界又是那種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大靠山的他們,又有著這麼特殊的能力,自然會亡族滅種。
就像是傳說中的天堂鳥一樣,太過美麗,又沒有自保的手段,只能亡族滅種。
隨著第一個的出現,很快第二個、第三個……口中念著他們不懂的“陰陽”“八卦”。就這麼入了教。
“不!大家不要聽她的,她是女巫,她是邪惡的女巫!”白人至上者急了,大聲怒吼著。
然而沒人聽他的。命運畢竟已經對他們教導這麼久了,就是豬,也習慣了敲鍋開飯。他們已經習慣了,習慣於一切信奉於神。
他們可以喊著神的口號,打二百年的戰爭;他們可以喊著神的口號,對同胞出手;同樣,他們可以喊著神的口號,對人族亡族滅種……
他們已經習慣了禱告。生活幸福美滿時,他們禱告,“感謝神賜與他們食物與幸福”;當他們為惡時,他們禱告,祈求神的原諒;當他們不幸時,他們禱告,哀求神的恩賜……
生活在港灣,這個實驗場,他們是不幸的。但是他們的哀求,卻幾百年來,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神的一次回應。現在,神回應他們了,而且直接展現力量與眼前。
一個種族主義者的吶喊算什麼。不要說是女巫了,只要是自己可以得救,就是惡魔,他們也絕對不會在乎。
這兒是米國,信仰自由,只講究現實的國度。他們的憲法第一修正案有一句話:國會不得制定設立國教或者限制其自由實踐的法律。
這就是說,米國政府的宗教政策如果從理論上說,就是無政策,不介入,不支援,不指導,不打擊,沒意見,就是米國政府對宗教不能說任何話,但是反過來可以說,就是支援宗教自由,可是政府對宗教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東西,這就是米國的宗教政策。
於是有人信仰主,有人就會信仰耳朵教與眼睛教。至於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惡魔,更是從來都沒有斷過信仰。
人類像孩子,你越是告訴他(她)什麼不能做,他(她)越是想做。
既然連惡魔都有人信仰,信仰女巫又算什麼?
沒人理他。反而有更多的人,圍著馬瑞加入了祈禱的行列。
“起來,都起來!她是女巫,是女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