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客氣!將軍什麼的,外了,叫我徐達就可以了。”徐達眼睛—亮,分外高興。
徐達可不僅僅是一個武人,他還是這大明的左相國。所以他是十分清楚,眼看著天下已定,這武人身份的降低。
現在見許仙似乎對他們武人分外推崇,他自然是極為高興,立即說道:“我在慶功樓置下酒席,希望許公子可以赴宴。”
面對徐達的邀請,許仙自然是應了下來。
徐達高興地與許仙結伴而行。
只是他們他們這一結伴而行,文臣們急了。徐達是什麼人?他“以智勇之資,負柱石之任”,為明王朝的開創立下了蓋世之功。明朝建立後,被朱元璋授為太傅、中書右丞相,後封魏國公,並以其長女為燕王妃,次女為代王妃,三女為安王妃。
而許仙呢?老朱欲封的王。現在他們攪和在了一起,是不是說武將們的風向變了,欲支援許仙封王,以與許仙結盟。
這是大事,了不得的大事。
武將們本就手握實權,桀驁不馴。如果再和—個可以影響陛下的“佞臣”勾搭在—起,他們實在是不敢想象會有什麼結果。
眾文臣以目視他們的帶頭大哥—品右相李善長,李善長則是看向劉伯溫。
劉伯溫則自言自語說:“功成而還,拜上印綬,待命於家,略無幾微矜伐之色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徐公能擺脫鄉土觀念的羈絆,不和同鄉拉幫結派,沒有捲進淮西集團的是非之爭。淮西集團的骨幹胡惟庸見徐公功勞大,威信高,‘欲結好於達’,他根本不加理睬。”
劉伯溫說白了,就是分析徐達不可能是拉幫結派。
李善長卻是想的更多,國家的安定,軍權的壓制,文臣的上位……任哪—樣,他都得考慮到,而他想來想去,也不能對許仙與徐達的結合視而不見。“走!我們也去慶功樓。”
不要看許仙只是小小的童生,他這個小翅膀已經是漸漸攪亂了大明的走向,漸漸有成為了一極的趨勢,而且是最難纏,最難為的佞臣一極。
看看許仙現在身邊的人吧!宗人令二皇子朱樉,皇太孫朱允文,兩位公主不算什麼,但她們連著馬皇后。至於陛下,看看今天,一小小童生都上了這議事大殿,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其實他們就沒有想一想,就是因為他們不許老朱封許仙成王,許仙也才攪入局中。特別是現在,—個王爺的氣運,許仙絕對想要。
而他們越早醒悟這點,他們越早可以與許仙和平相處。
可惜華夏的文人既是最會變通的,比如忽悠皇帝他們自己都不信的天人感應;同時他們又是最固執的,只要不是科舉正途,他們一概不認。
朱元璋氣呼呼地回到**,馬皇后早得了信,等候著老朱。“陛下,你這是怎麼了?”
“混帳,混帳!他們竟敢戲弄朕,朕非殺了他們不可!”朱元璋拍桌子,砸板凳。
幸好,馬皇后早早讓宮人退下,否則他們必然會成為老朱的出氣筒。
“陛下,到底所為何事發這麼大的火?”馬皇后又問道。
老朱在發了一通脾氣後,就把朝堂上,許仙關於武的解釋說了一遍。
馬皇后一聽,便知道麻煩了。
世人都說朱元璋猜忌,其實只有她知道,朱元璋不是好猜疑,而是不懂。
朱元璋的出身決定了他不可能在借打仗的空閒讀上幾本書,便成為大才子的。對文,他—直是似懂非懂的。而朱元璋現在的身份下,又不可能要求他再像以前—樣低聲下問。他是皇帝了,他需要不懂裝懂。
但是如果哪個敢因此騙他,那一定要試試老朱的刀利不利了。因為這不僅是欺君,更是在嘲笑老朱的不懂裝懂,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