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你不信你隨便問我一個題,我都不會。」
陳君赫狠狠白了一眼,「侮辱人也不用這樣。」轉過頭,不再理他。
「我,沒有,侮辱你,班長,」天地良心,但他剛剛表現確實有點凡爾賽了,啥也不說,以後考試自證清白。
第三節 晚自習通常老師是不講課,佈置作業,但非要講課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以前語文晚自習,女老師都是放影片。
賀知修一進來,有些同學便開始攛掇。
「老師,我們這節課幹什麼呀,我們作業全都寫完了。」
「賀老師,可不可以放放影片,」「男神,男神!!」
「新晉男神!放放影片,」這些文科班的孩子換老師很頻繁,剛招進來或者實習老師都來文科班試驗,教得好去理科班。
對剛來的實習老師,大家是相當不客氣,有時候會故意刁難,或者直接挖坑。
九班不一樣,他們統統是捧著,將老師捧上天,然後順其自然提要求。
揭清洋對其他老師可以拉下臉哄一鬨,誇一誇,對不知羞,算了,不為這五斗米折腰。
他也不配!
「課代表,你的意見呢?」賀知修問。
揭清洋迅速抬頭,緩了兩秒,假笑,「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還是老師您的。」
賀知修無趣地笑了兩聲,便對大家說:「同學們,下次這種合理的要求一定得早點提,這一節課也看不了什麼,不如背背課文,我聽你們廖老師說,歸去來兮辭班上大部分同學沒背誦,二十分鐘後,我點一個,上來一個。」
他頓了一下:「背不到,從此以後我上課,你,站外邊。」
言語淡淡,殺傷力極強,剛還言笑晏晏,抱有美好幻想的大家,瞬間被現實扇了一個從天而降的耳光。
晚自習背書?
他們九班背過書?笑話!
考試默寫題他們不要那六分照樣考過隔壁理科班那幫直男。
靠天吃飯。廖老師說了,保持這樣的狀態到高三都沒問題。
班上氣氛一下陰沉許多,怨聲沸騰。
「這麼晚了,誰還背書,才收假,誰有哪個心思!」李卓後面那幫混子先發表看法。
「對啊,以前我們廖老師從來不讓我們晚上背書,都是看電影,我們語文成績照樣碾壓其他班。」
「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背書?!」
「站外邊也不背,反正語文學不學都那樣。」
揭清洋豎起耳朵,看戲。
好爽,會懟就多懟點,他就喜歡不知羞被圍攻的場面。
賀知修面不改色,雙眸依然含笑帶柔,「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你們還剩十五分鐘。」
一部分學生開始拿出語文書讀了。
有些同學仍然在負隅頑抗,死不拿出書,像個大爺一樣坐著。
而又慫又懶的還在觀望狀態。
「揭清洋,你是會了嗎,會了就上來,你第一個背。」賀知修長腿一撩,坐在講臺後邊的椅子上,對愣著的揭清洋勾勾手指。
「我?」揭清洋不明所以地指著自己。
「對,你。」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讀都還讀不通,讓他背?
「不會?」賀知修挑眉。
這是什麼語氣,什麼表情?別人說他不會,不行,他都能開開心心地接受,但眼前這個不知羞說就不行。
是男人就不能說no。
揭清洋雄心壯志地拿出語文書,往桌上一甩,依然假笑,「先等一下,我要溫習溫習,可以?」
賀知修點點頭,叉著手指,望著——他。
「餘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