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帶隔山出去散散心而已。”
“出去散心還攜帶包裹,這裡面放著什麼?”
他盯著凌菲問道,凌菲不言語,把包裹移到另一邊。
陸地顯然是生氣了,他低頭摘皮手套,說道:“我在你家等了你兩個小時,擔心的直冒冷汗,你卻一問三不知,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的丈夫。”
“你和周太太合計好要將隔山送走,經過我的允許了嗎,你有沒有把我當未婚妻。”
陸地咬著嘴唇沉默,凌菲道:“你若干出私自把隔山送走的事情,我也不活了,我就死在你面前。”
陸地的喉結劇烈的滾動,他強硬的摟上凌菲的肩膀,“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你去換衣服吧,我等你。”
高跟鞋遠去的聲響越來越模糊,陸地直直的站在那,他忽然感到無助和失落,那是一種被女人折服的挫敗感,對他來說,很新鮮,也令他恥辱。
沒過多久,凌菲換上及踝旗袍和蝴蝶罩衫走了出來,在憶祖和墨茹客氣的告別中坐上了馬車。他倆誰都不說話,華燈初上的江南水鄉,籠罩在昏黃的寧靜中,家家戶戶的廚房裡裊裊炊煙,溫情而又陌生。
陸地猛地抓起凌菲的手,在掌心中用力的揉捏,凌菲道:“你弄疼我了。”
陸地笑起來,“你終於開口了,我以為今天晚上你不會和我講話了。”
凌菲訕訕的笑。
陸地道:“你的劉海很別緻,這是一個心的形狀嗎?”
“是的,在城裡的理髮店剪的,理髮師說這個髮型今年很流行。”
他抬手觸控了一下,笑道:“好看,像中國女人的樣子,去了美國的話,恐怕美國人是不會剪的。”
“什麼?”
“你去過美國嗎?”
“美國?沒有。”
“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去美國,你會去嗎?”
“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凌菲盯著他的眼睛問,影影綽綽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竟似水的柔軟。
陸地輕輕道:“我只是隨便問問,我是說假如。”
頓了頓,他又問:“你這個月的月事來了嗎?”
“啊。”
“凌菲,為我生個孩子吧,當我拜託你了。”
他的口氣含著哀求,這是凌菲頭次見他委曲求全的樣子,孩子一般的絕望,隱約讓人覺得將有大事要發生。凌菲咳嗽了起來,陸地輕撫她的背,擁她入懷,彷彿抱著的是整個世界。
馬車在曹璐的家門口停了下來,曹璐和小蓮上前迎接,陸地道:“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擱了,讓你們久等了。”
曹璐道:“哪裡,哪裡,你們能來就好,能來就好。”
凌菲望了一眼曹璐,紅了臉,又朝小蓮望過去,她似乎受了傷,走路一拐一瘸的。
凌菲驚訝的問:“小蓮姐,你的腿……”
小蓮笑眯了眼睛,打趣道:“沒事,前幾天摔了一跤,好些日子沒見妹妹了,怪讓我想念的,快進屋坐吧。”
四人各懷心思的進了屋,這是凌菲頭次到曹璐的家裡,屋子不大,佈置的簡潔乾淨,薔薇鉤花毛毯斜鋪在自然色的沙發上,給人一種家的溫馨感。小蓮引她四處參觀,凌菲看到臥室的床上擺放著一對枕頭,下意識的奪回目光,小蓮懂她的心思,說道:“來,凌菲,我們到餐廳吃飯。”
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笑盈盈的往桌上端菜,曹璐和陸地已經坐下了,兩人坐在一塊,凌菲和小蓮只好並排坐在另一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曹璐和凌菲面對著面。
她既欣喜又惶恐,像剛剛墜入愛河的小姑娘,在桌子底下伸了伸腳,卻碰上曹璐的腿,她驚慌的咬住手指頭,以防被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