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有人被擠到,他是會出手救的,可是,如今,他大多數時候,只是冷冷看,彷彿透過一切藐視人世,根本沒注意。
聽那孩子的叫,原來不是母女,這個一身破爛的人很奇怪,別人看寒羽都是激動的,我看她也喜歡看寒羽,可是,卻用一種哀傷,追隨著寒羽的背影。
所有的喧囂在這個人身邊,都被隔離,這麼個乞討樣子的人,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心思呢?
她身邊的小孩,好像還有些不妥,如果不是沒有時間了,我還挺想看看的,我對疑難怪病還是挺有興趣的。
什麼叫緣,再次見到那對奇怪的一大一小,就是緣分吶。
我好不容易拖著寒羽去酒樓坐坐散散心,他的存在現在在軍營裡就是顆雷,隨時炸響,轟得人仰馬翻,也就只有我能說點話。
弟兄哥們千求萬求讓我帶他老人家出去,好讓大家透透氣,只好勉為其難了。
在高高的樓臺上,我無意識的望向窗外,就看到一對乞丐在乞討,真是一時沒看出來,但是,那個孩子的身影比那個大人好認,我終於認出來,那不是昨日那對奇怪的人麼?
一夜之間,怎麼變得更加狼狽了哦?
我看出那跪下來時的一剎那的猶豫,看到那跪下來時仍然筆挺的軀幹,曾經的記憶裡,有一個身影,也是如此,倔強卻羸弱,偏偏又是那麼吸引人。
我也許也和寒羽一樣瘋了,一個乞丐都能想象成想想。
但是,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派了瞿雲深去幫助那對窘迫的兩人,也許是因為她的想象,也許是因為那個孩子奇怪的病象。
總之,我把她們弄進了府,寒羽還是那麼要死不活的,但是他沒有阻止,雖然他依然發了下瘋,但是不能阻攔我的決定。
對於病患,我才是老大。
只是我很奇怪,這個乞丐,這個看上去有些年紀了的嬤嬤總是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因為她一身爛衫,可是,談吐卻不俗,那不是一個沒文化的流民該有的談吐。
那個孩子也是,她柔嫩的肌膚,不是一個受過苦難的窮孩子的樣子。
更奇特的是,那隻那吉特,自從想想失蹤了後,這頭山林的精獸脾氣暴躁,除了寒羽,也就我和如氳偶爾可以接近,寒羽把它留下最大的原因怕就是這是想想留下的念想,也是他現在的寄託。
不過,這小傢伙越來越不好管束,實在是頭疼。
居然,在那個自稱姓陶的夫人這裡如此乖巧,真是天下奇觀。
如果不是這位的身形佝僂了,拄著柺棍一副蒼老的樣子,她的嗓子如此嘶啞,她的臉如此汙穢,這無論如何無法和想想扯在一起,可是,確實是個奇觀。
寒羽鬧情緒了,他對那吉特的感情,最大的原因是對想想的牽掛,他不肯承認,可是,作為旁觀者,我認識他幾十年了,如果他不是放在心裡,為何又表現的如此在意,那吉特的轉向,竟讓他如此在意。
哼,這個彆扭的傢伙,拖死了大家,拖死了我,還要遷怒一頭野獸,他也彆扭夠了吧。
我就是要讓他嚐嚐痛苦,他大爺的不知道我被他快逼瘋了麼。
可是,我還是覺得那個陶夫人很奇怪啊。
我對她的來歷很好奇,她告訴我,她來自於隆清,所以有和想想一樣的口音,她來自於一個小宦世家,所以談吐沒有太過鄙俗,她和夫君失散了,因為年前那場戰爭,她多虧了那個乾爹李三的幫助,才能夠活到今天。
沒什麼問題啊,問李三,這個人很老實,也很悶,問不出什麼。
問芙蓉,她倒是挺乖巧,不過乖巧的不肯多說,呵呵,這孩子挺保護這個她叫陶姨的人,這一家子的組合真奇怪。
我最奇怪的是,這人為什麼老避著我不肯讓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