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肩膀,篤定的開口,“我就知道你死不了!有大師兄求情,教主哪兒能忤逆大師兄的意思!”
阿壯心有同感的點頭。
沒走出多遠的木長老聽見黑虎的話,搖頭暗忖:教主‘忤逆’阿細?黑虎這孩子會不會用詞?不過,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兒……木長老當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30出師
水靖軒的復仇計劃十分合乎女姬無雙的味口;於是,當天夜裡,性急的女姬無雙便派人混到韃子途經的村寨,散播了商隊即將路過的流言。
燒殺搶劫簡直是韃子的天性;他們聞聽這個訊息後果然上當;聚集起來密謀了半晌便決定當天晚上偷襲商隊的駐地;掠貨殺人。
派去監視韃子的密探見韃子白天停止了對周圍村寨的搶劫;只閒閒的睡覺或是坐在營帳外擦拭兵器;立刻察覺到了他們將要有異動;連忙回教稟報訊息。
“哈哈,韃子果然上當了。”聽完密探的回稟後,女姬無雙朗笑,拍拍水靖軒的肩膀鼓勵道,“小童,今天晚上可就看你的了,務必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謹遵教主令!”水靖軒拱手,畢恭畢敬答道。狼女這些年在人情世故方面稍有長進,此刻也跟著躬身應諾。
“歷練時注意安全,切莫受傷。受傷了亦不要隨便讓人近身,趕緊回為師這裡來。”姬無雙擔心愛徒特異的體質暴露,殷切的囑咐。
事實上,水靖軒受傷後,只要他不運轉內力去修復,傷口癒合的速度雖然比常人快,卻也不會快到非人的程度。但姬無雙五年來一直不知道,因此平日都像保護易碎物品一樣保護徒兒,徒兒受傷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事。
水靖軒對他的愛護十分受用,囅然一笑,保證道,“師父放心,一定不會受傷。”
見慣了愛徒溫雅淺淡的各式笑顏,乍然看見這麼一記璀璨奪目的笑,姬無雙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心臟酥麻脹痛,感覺十分微妙。
他怔楞了一瞬,啞聲開口,“嗯,韃子人多勢眾,若對付不了就趕緊燃放煙火求援。一切以安全為重。”
“小童還沒出門呢,你就惦著他要失敗,會不會說話?”女姬無雙受不了小弟的婆媽,不待水靖軒回應,搶先埋怨道。
水靖軒垂頭失笑,斂起笑意後篤定開口,“師父且安心等著徒兒得勝回來,徒兒下去準備了。”
姬無雙心裡發緊,卻又不得不放行,目送愛徒離開的眼神晦暗莫名。
狼女跟隨水靖軒走出姬無雙的房門,心情非常複雜。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師父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愛,一點點都轉移到了小童身上。在師父眼裡,她漸漸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像個透明人般站在角落,眼睜睜看著小童和師父親密無間,她的心空落落的。
這次歷練,我一定要讓師父刮目相看。她握拳,心中堅定的暗忖。
最後一縷陽光被山谷的豁口吞沒,黑暗漸次籠罩大地,點點星辰在一輪彎月的映襯下隱隱約約閃爍在天際。這是一個清輝遍撒,霽風朗月的夜晚,誰也想不到,這亦是一個暗藏血腥,殺機四伏的夜晚。
水靖軒和狼女帶領阿壯一行人極速在山林中穿梭,往商隊的駐地奔襲過去。
而在他們身後,姬無雙無聲無息的尾隨而至。愛徒前腳才出教門,坐立不安的姬無雙後腳就跟了出來。好在其胞姐雖然不滿,卻也能對他焦慮的心情感同身受,只略埋怨了幾句便配合了他的行動。
一行人抵達商隊駐地時,韃子的鐵騎也剛剛趕到,正肆無忌憚的踐踏著駐地裡的營帳,並不時揮舞彎刀,砍下來往奔逃的人的頭顱。
駐地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哭嚎聲,求救聲,響成一片,遠遠便能感受到那種煉獄中才會存在的沖天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