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嘆了口氣,目光再次轉向了城下,充血的眼睛裡滿是仇恨,這戰死的大多都是獅族的子弟兵啊,是獅族寶貴的戰力,如今跳樑小醜們一個個跳了出來,犧牲的卻是獅族無辜的百姓,他現在是恨不得將叛軍中的那兩個萬夫長千刀萬剮,雖然他不認同星夢倡導的虐殺戰方式,但對於葛爾拉斯和漢斯,他不介意用比那陰毒千萬倍的刑罰。
在過去的四天中,攻擊頻次是越來越密了,從原先的數小時一次到現在的一小時一次,幾乎是剛打完一波攻擊,另一波又上來了,但皮耶羅從小接受的就是軍事教育,對於連續作戰的經驗雖很少,但知道疲兵難以持久的道理,他在過去的幾天中總是讓士兵輪番上陣,一天中也能做到休息幾個時辰,但現在兵力隨著消耗開始捉襟見肘了,雪藏的兩個百人隊卻是最後的支柱,不到危急關頭是萬萬動用不得,這些士兵唯有死命苦撐,但時間也不可能持久的。往請援軍的幻獸騎士已是往返數次,但每次帶來的訊息都令人手腳冰涼,皮耶羅此時不禁想起當日某人做的總結性發言“求人不如求己,待援兵到達,黃花菜也涼了”。對於承諾,只要再有兩天就可以完成了,加上預備隊的生力軍,自己絕對有把握兩天內內城不失。只是兩天後,自己這些人將何去何從呢?
在兩天前,聯軍突然增兵,近一萬兵甲整齊的部隊穿城而過,而那天的戰鬥幾乎就沒停歇過,但奇怪處就是對方的攻擊頻率雖上升,但攻擊力還是毫不見長,但這種情況持續發生,以其兵員前進速度和長度估計,有近十萬的軍隊和相應的給養物資穿過蘭城,而後面好象還有軍隊在陸續開拔到對岸,雖然城頭守兵眼睛裡全是火,但也無可奈何,要是對方全員攻城,一個浪頭過來,就會淹沒整個蘭城,但奇怪的是對方並不作任何停留,馬不停蹄,直接穿城而過,皮耶羅的此時腦海中天人交戰哪,這些部隊偃旗息鼓,也不知道是什麼番號,但軍容卻是極為鼎盛,蘭城南的地形圖在他腦海中生成,這麼多軍隊不可能是去剿滅獅族的邊防軍的,而南面和獅族領地交界的就只有狐族了,難道是針對狐族而去的。
皮耶羅在那猜測,我卻在一沙盤面前愁眉苦臉,這些天來,陸續有大部隊開始向南進發,劍指狐族領地,據小包觀察,這些人並不是獸人,而是魔族戰士,至於是哪個部落的,卻弄不清楚,對方根本沒打旗號,沒亮番號,應該是一次奇襲戰吧,從獅族過境,向南唯一的攻擊目標就只有狐族了,魔族大兵壓境,狐族防線可能一擊即潰,畢竟當今狐皇是我的親舅舅,可可的乾爹,不瞧老媽面子,也要給可可幾分薄面,救援是不可能了,通知一下總還是要的,我苦著臉的原因並不是如何通知的問題,而是如何脫身的問題,要是我一個人,那簡單,趁夜色渺眇,我閃人先,帶走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容易(拋棄同伴向來不是我的作風),問題是怎麼安置他們呢,投奔那個叫什麼的混蛋邊防軍主官,想也不用想了,就憑他的見死不救,誰知道會不會把我們捆了直接送人邀功呢?又有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和葛爾拉斯一樣早有叛逆之心呢?南行根本無路可走,總不能避入狐族領地吧?咦,狐族領地,我們逃生的唯一出路啊,哈哈。
對於想到逃亡的地方,我可是很是高興了一把,這麼多天與死神閣下打交道的日子,擱誰身上也不好過,面不改色心不跳並不代表我不煩心,雖然底下對我是言聽計從,令到而遵,但不代表我沒心理壓力,煩惱有時候僅能對老帕、山姆他們說說,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兩人的“切”聲,擺明不相信啊。而我唯一能訴心聲的靜卻在數百米外的內城,雖僅數百米相隔,但可能是隻尺天涯吧,想相會,在這蘭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魔族大軍一定是直插狐族腹背空虛之處,我們雖有訊息傳送出去,但可能狐族也調集不了如此多的兵力防禦吧,而邊防線一失,狐族的大片領土就暴露在魔族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