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獸人射手中的佼佼者,而城中所剩有限的弓箭全分配給了這些射手們,以讓弓箭發揮其最大功效。
內外城唯一的聯絡方法就是昂仰頓挫的號角聲,只是獅族以往通用的號角聲,叛軍是瞭若指掌,新的聯絡方法在我的提議下重新確定的,兩天前透過號角聲,我們傳達了撤退的時間,而對於是否能安然撤退,我心裡也沒底,這兩天聯軍對內外城的分隔更加嚴密了,而對內城的攻擊越發猛烈,以雙方的血仇,根本就不會留下活口,內城一破,那裡面的所有戰士將與石俱焚,內城因地道被堵死,出城唯一通道就只有南城門,而敵人也不傻子,當集結了數千生力軍守株待兔,即便棄城,也還有重重關隘要闖,外城倒沒內城的煩擾,現成的出城管線,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戰騎了,打巷戰根本輪不到騎士發揮,接應成了現在最為迫切的問題,外城傷兵早就轉移出去了。
如今困擾皮耶羅的也是這幾個問題,一是層層封堵,二是傷兵滿營,重傷不能騎乘者達兩百多人,拋棄他們,等於讓他們等待被殘殺的命運,而帶上他們卻更不可行了,根本就沒辦法攜帶,現在他正憤懣中,靜、關培也是站在一旁,對於傷兵的安置問題,曾有妥善的解決辦法,透過城下的地道運送到安全處,但一天前地道入口被南門外的巡守敵軍發現,為避免敵軍藉機入城,唯有轟塌了地道,三人苦無對策啊,靜心裡雖牽掛星夢,但一直以來都沒高階將領陣亡的訊息傳送入城內,作為城外最高指揮官的星夢也應該安然無恙的。
對於城內的困窘,我是無能為力了,如果不能守穩城頭,外城還能發動幾次像樣的佯攻,以減輕壓力,但問題是重傷的戰士們該如何安置,光是逃亡之路的顛簸也不是他們受的了的。如今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哪。我在發著嘆息,邊上坐著的十多位中高階指揮官們卻沒一個支聲的,他們中大多數是衝鋒陷陣的大老粗,哪想的到好方法啊,而老帕、山姆和阿年、小包卻也是愁眉不展,苦無計策。希林卻在大吐著唾沫,剛才他在伏擊中剛咬下一位魔族戰士的鼻子,豈料臭不可聞,打架沒覺得,戰後卻是深有所感,已不知吐了幾回唾沫了,他身邊的地下差不多全是他那發著腥臭的口水,我噁心地朝他看了看,卻根本沒看到他有什麼害羞的表情,再看地上那坨,實在是提不起再看過去的興趣,但一隻掙扎的小昆蟲卻吸引了我的目光,苦苦求存的昆蟲不屈不撓地作著努力,我好像心裡有什麼觸動,卻描述不出具體的情形。
接下來的情況就極為搞笑了,一群人圍著地上的一坨口水,研究著什麼,我此時正陷在思緒中,被阿年的話點醒了:“希林,你這傢伙真噁心,你看這小蟲子也受不了你那味,極力游出來暱。”
“靠,什麼啊,這小蟲子是以暢遊呢!你懂不懂啊。”
“游泳,口水,不錯,有創意。”我靈機一觸道。
圍著的眾人本就是一頭霧水,現在更是不得其門而入了,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我解釋道:“內城不是有水路嗎?可以乘船脫逃。”
“切,那不是送死啊,以蘭花河的水流速度,過了蘭城後可是迅如奔馬,乘船,不是自找死路啊。”老帕倒是對蘭城地形下了苦功了。
倒是小包明白我想法,立刻辨駁道:“總比等死好吧?對傷員來說,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訊息可沒辦法用號角通知內城,希林,你走一趟吧,隨靜小姐他們由水路撤退,會合地點改為蘭城東兩百里外的絕秀山。”昨天剛詳細研究了獅族領地的窮山惡水,地形物貌,沒想到現學現賣了一回。
“是,大人。”希林是毫無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