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能回的過神。
“你這次又聽到了多少?”楊歡揉了揉陣陣發疼的太陽穴,低聲問道。
葉祁奕笑笑,沒有回答。
楊歡也沒有介意,“蘇素是你讓人放進來的?”
這下葉祁奕倒是愣住了,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預設了?”楊歡抬頭看向葉祁奕,眼眶有點紅,卻依舊乾淨明亮,沒有一點水意。
“本來也就沒想著要瞞你。”伸手將人圈入懷裡,葉祁奕溫柔的拍拍她的後腦勺,“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忍著,以後我會做你的殼,保護你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混蛋!誰說我要哭的?”將腦袋往葉祁奕的胸口埋了埋,楊歡啞著嗓子罵道。
葉祁奕包容的笑笑,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著她的背,也沒有多問一句,他胸口感覺到的溼意是什麼。
不破不立,不讓楊歡徹底死心,不逼著她直面的面對自己的內心,她永遠都會給自己找到逃避的藉口,永遠都不會願意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他才會在知道許恆遠這不堪心思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扼殺,反而在剛剛看到他有意想接近楊歡的時候,故意讓人將蘇素放了進來,藉著蘇素的手讓許恆遠所有的不堪都暴露在楊歡的眼下,讓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雖然看著楊歡如此傷心的樣子很心疼,但是與其看著她永遠躲在那本就不堅硬的殼裡,自欺欺人的以為不會再受到傷害,然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傷的體無完膚,還不如由他來親手打破這層殼,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了。”站了許久,楊歡才從葉祁奕的胸口抬起頭,也不去看那西裝上深了一大塊的顏色,狀似十分平靜的說道。
伸手捏了捏楊歡已經染上了粉色的耳朵,葉祁奕笑道,“都依你。”
這下都不用葉祁奕暗示,楊歡自己都能感覺到臉頰上的溫度了。
揮手開啟葉祁奕的手,楊歡轉身直接就向著停車場走,理都不理身後亦步亦趨的人。
她不怪葉祁奕,雖然這件事若是沒有葉祁奕的推波助瀾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如果她站在葉祁奕的立場,十有也會這麼做。
人們都說摘不到的星星總是最亮的,得不到的愛人總會讓我們誤認為是最完美的,而許恆遠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她心目中曾經的完美。
只是這份完美是虛假的,是許恆遠刻意營造出來的表象。葉祁奕只不過是讓這個早晚都會攤開的事實,提早放在她眼前,不讓她再有藉口逃避而已。
潰爛的傷口不撕開讓膿流掉,只會越爛越深,以後哪怕有一點痊癒了,也會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
葉祁奕不想讓她的心也存在著這樣一份印記,所以寧願親手做這個揭開瘡疤的人,她能明白也能理解,所以她不怪他。
只是,她的這份疼,這份怨,又該找誰去訴?
各種情緒在胸口翻騰,但是卻宣洩不出的滋味,逼的楊歡想放聲尖叫,想摧毀眼前所有的一切。但最終,她也只是加快了點步伐,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一分。
“楊歡。”
楊歡腳步一停,看著靠在葉祁奕車旁的蘇素,有些不解。
這人還有事?難道是來嘲笑她的?她難道不知道,剛剛她把許恆遠得罪狠了,要是不趁著現在婚禮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走,之後要再想走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不說艾許兩家的老人們會不會做些什麼,就是許恆遠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彷彿看穿了楊歡的想法,蘇素輕笑一聲,邊玩著自己垂到胸前的長髮,邊走向楊歡,“臨走之前,我總要來和我的老朋友道聲別不是?”
楊歡額角一跳,老朋友?她和蘇素要是老朋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