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評和仰慕如滔滔江水一般翻滾不息,他在休息時間總能聽到,可沒有理會,有些合作商帶著女伴或者女兒主動投其所好。他總是以一句“我和我夫人正在籌備婚禮細節,抱歉辜負了您的美意。”
對方會非常驚訝說,“冒昧問一句,顧總不是喪偶嗎?這麼快納弦了,並沒有聽到絲毫風聲,是我孤陋寡聞。”
顧清平仍舊淺笑客氣說,“在一起很多年了。做為男人,朝三暮四並不應該,曾經迫不得已做戲委屈她很久,現在我沒有任何顧忌再將她藏起來,對外場面上的戲能少就少,絕不會再讓她難受一分一毫,至於妻子這個位置,也差不多是時候要在諸位見證下親自交給她。”
於是所有人都清楚,顧清平有一位非常深愛寵溺的妻子。得到了他全部的感情和溫柔,以致於他不肯再看任何一個女人,哪怕一眼都不肯。
而他們還有一個小霸王女兒,聰明機靈,刁蠻任性。活脫脫是顧清平睿智圓滑的翻版,在兜兜轉轉滄海桑田後,終於以一起的姿態浮出水面。
何念在報道上看到那句“我們正在籌備婚禮細節”時的話,心裡咯噔一下,連帶著握住報紙的手都在顫抖,她不會忘記周裔楠在彌留之際對顧清平提的那個要求,更不會忘記她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你永遠都無法真正得到。”
婚禮,那是何念一直都不敢想的美好。
在她的心裡,有那麼一個浪漫的求婚。已經很了不得了,之後就安靜的過日子就好。如果招搖的舉辦婚禮,周勳然會善罷甘休嗎?
何念又想,也許只是他應付那些千方百計往他懷裡塞女人的物件吧,這樣也好。何念省去了很多糾結,他那麼大魅力會不會在外面控制不住。
何念還記得顧清平剛回來的那兩天,有幾次總是吃完了晚飯才回來,回來時身上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香水味道,何念當時整個人都矇住了,她在想幸會來得突然不會去得也突然吧。她又像上次發現沈靜那樣跟蹤了他一次,顧清平第三天晚上下班果然從公司直奔一家西餐廳,那裡有一名女士在等待,非常的曼妙高雅,他們靠著窗戶相對而坐。點了一些看不清晰的食物和酒水,大約沒多久又來了兩名男士,從公文包內掏出檔案合約,等他們簽過後,兩方人站起身,顧清平和那名女士握手,臉上掛著非常職業和規範的笑意,那名女士同樣也是點到為止。
何念久經沙場見過太多逢場作戲和真槍實戰,自然對於男人女人的表情和眼神非常敏感,也看得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於是她就非常懊惱。顧清平是怎樣的人,她心知肚明,為了一單合同親自追蹤幾天,和對方代表吃飯應酬,再正常不過。她覺得自己的確不夠大度,不夠懂事,她因為對顧清平是不摻雜一點物質和利益的愛情,所以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如果是像周裔楠那樣,為了所謂的婚姻利益,或者像其他女人,都渴望著從他身上得到光鮮物質,也得到愛情和婚姻,她也會在很多時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求得這樣維持更長久,但何唸的認知就是,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就必須一對一,身心純粹。
如果當初不是沈毅將她帶離了夜場。何念發現自己對顧清平無法自拔的時候,也會自己想辦法找一個新工作,一個能夠匹配顧清平的乾淨身份
顧清平抱著小思念從休息室內出來,不少高層和職員正好乘坐電梯到四樓召開傍晚的市場交流會,迎面碰上這個小魔頭。特別找死的迎了上來。
“這是令千金嗎。”顧清平還未來得及張口回答,小思念悄悄轉了轉眼珠,忽然走過去扯了扯那人的褲腿,“令千金是多少錢”
人微微一愣,笑著蹲下說,“令千金就是說的你。”
小思念哦了一聲,“我以為是紅包呢。”
那人哈哈大笑,“紅包是兩家人見面禮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