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生吃了他也不會按你命令做的。”
陰寒冷笑席捲全場,圈在藍沐冉脖子上的手掌微微放鬆。危險卻不減絲毫:“哦?你又知道本王要做什麼?”
放屁,既不趁機對皇帝老子下手,又不肯抓緊時間逃走,等的不就是赫連靖鴻來了好拿她當人質,要求城主大人出手殺了淵皇和南烈挑起兩地戰事順便充當大反派角色嗎?朝廷雖大,一個武林高手撂倒一片不在話下;涼城雖狠,面對大淵數十萬弓箭照樣虧損。南肅想要看到的就是兩敗俱傷。然後這混蛋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啊,當然知道。”生死存亡啊我靠,藍沐冉倆腿有點兒發虛,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傷重虛脫還是……還是站麻了。大難當頭要拿出大丈夫氣概,挺胸抬頭提臀收腹,白衣偽少年努力扳回形象。小眼睛從南烈身上移開拋向地面。
“不過,你沒有那個機會。”
“什麼?”怒意還沒有表現在瞳中,猝不及防間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位置恰好是之前藍沐冉一排小狗牙給南肅留下深刻烙印的地方。
趁著南肅走神,女流氓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又粗又沉的胳膊,在萬眾期待中放棄拔足狂奔大好時機,回過身,染著血的手向變態之胸推去。
“禮尚往來。”頂著一頭亂髮的小黑腦袋湊近。南肅聽到咬牙切齒低語,眼前幽光一晃,熟悉的色彩在視野裡所留殘像分外清晰。那是用來扎藍沐冉的銀針,不知何時,白衣少年竟然不動聲色地將木匣內未曾動過的銀針偷偷藏起。直到抓住轉瞬即逝的破綻才毫不猶豫出手,刺向南肅胸膛。
無論成功與否。被突襲的可怕男人都能在轉念間一巴掌拍死突襲者,這麼做無疑是要拼個魚死網破。
在場的人無不表情駭然。鴉雀無聲。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城主故,二者皆可拋。
現在,是她各種拋的時候了。
普通繡花針刺傷一百根一千根也捅不死老變態,不過這銀針可不同,有發黑痠痛的雙臂為證,那可是淬了毒的,就算死不了人也能讓南肅實力大減,面對眾多武林高手組成的雜牌軍,雪月劍莊必然要斷絕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小瞧也是相互的,藍沐冉天真地認為自己可以戳到南肅,老天驀然長嘆:姑娘,你大錯特錯了。
“赫連靖鴻沒有告訴過你,離本王遠一些嗎?”
迷離陰鷙的狂笑響徹耳畔,眼前一黑,比拉肚子更難受的痛意自腹部開散蔓延,難得積攢的些許力氣瞬間被掏空。滾過石頭山坡,被劍刺傷過,還曾經當著鞦韆把自己甩到木頭桌子上來個親密接觸……然而哪次都不如現在更痛苦,渾身上下痠痛麻脹空虛無力,還有絲絲縷縷的寒冷。
藍沐冉知道,那是失血過多的反應,再不盡快給傷口止血她會變成純種爛泥再也扶不起來。
只是眼前模模糊糊手臂酸痠軟軟,面對瞬息便會落下的手掌,真的沒有半點力氣去躲避了。
承受重擊的白衣少年眼神迷濛癱坐在地,勝雪白衣如今血色潸然,觸目驚心。南烈忽然也跟著失去了力氣,喚過千百遍的名字哽在喉嚨中就是喊不出來。
快逃,沐冉,快逃……
再不逃,傾盡天下江山,他也無法賠給赫連靖鴻畢生虧欠。(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五章 鳥人
因為並不是鳥人,所以藍沐冉沒有飛向天際的痴心妄想,對於變成鳥的神奇願望也常抱鄙夷態度,好好的人不當,當鳥人幹什麼?
不過這世上往往事與願違,就好像追誰誰不理不理誰誰偏要追一樣,不打算當鳥人的白衣偽少年偏在一大堆人面前上演大鵬展翅終極技能,白衣飄飄,由下向上,經歷拋物線軌跡後再次向下,並且大有頭先著地的趨勢。
靠,這是要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