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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連靖鴻的人。那麼不管要用多少年歲,他會一直這樣看著她等著她,直到有一天英姿颯爽的白衣女流氓放棄對那人的執迷不悟,心甘情願接受他的保護。

和善的大淵太子難得固執,緊緊握住纖細手腕不肯放開片刻,尷尬的女流氓一臉深囧頂著士兵們詫異目光走到房外,一臉深囧麻木地幹掉整整兩大碗臭豆腐。一臉深囧又回到房間,一臉深囧再次與南烈面對面大眼兒瞪小眼兒。

囧到要爆了好麼!

你說要是個招人煩或者沒什麼感覺的人。譬如漠南巴蘭馬幫的少舵主那種,告白什麼的痛痛快快一句話拒絕了事,但是可但是,南烈不同啊!尼瑪這次的告白物件可是一國太子,更糟糕的這位太子是藍沐冉最不忍心欺負的人,之前欠那麼多次人情沒還已經足夠被閃電嘁哩喀喳劈上幾百回了,如果再此傷到烈殿下的心要怎麼收場?

曾經還有赫連靖鴻作為藉口搪塞,因為喜歡赫連靖鴻,因為離不開赫連靖鴻,所以溫柔的六皇子只能作為朋友、死黨,作為這個世上她最依賴最信任的人。

如今呢?

有錢有勢有車有房有身份有地位有愛心有氣質,唯獨缺少被女人拒絕的理由,遇上如此極品怎麼忍得下心發好人卡?

可是……

“不聲不響在邊陲藏著,你是為了躲避赫連城主吧?”握在腕上的手掌依舊沒有放開,抬起頭,那雙和煦如春風的眼眸中微微晦暗,“我……我們一直在找你。風國師已經把淮江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以你的倔強性格逃出去藏起來並無意外,只是陰差陽錯,所有人都以為你遭遇不測早在那時便香消玉殞。”

唔?藍沐冉愣了一下,難道赫連靖鴻也以為她死了?

心裡忽然有種揮之不去的討厭感覺,好像吃了沒熟透的橘子一樣,酸酸澀澀。

找到她的人不是赫連靖鴻,而是南烈。

城主大人大概認為她再沒勇氣活下去了吧,沒有涼城,沒有那些令人談之色變的身份,她不過是個手無縛豬之力、靠著女扮男裝坑蒙拐騙為生的女流氓而已,一個不小心被人弄死的機率堪比赫連靖鴻下棋輸掉的機率,這麼想倒也不足為過。當初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從當頭一棒下死裡逃生,命懸一線瞬間萌生的活下去的強烈慾望給她帶來新生,作為跟隨四皇子南復徵殺邊陲的白衣副將。

沒人知道,聽著巡邏兵腳步聲入眠的日日夜夜,那張冰冷而又深情面容從未曾自心裡抹去,想要回到過去的幻想反而愈發強烈。

回到她還是替補隨侍,每天給赫連靖鴻做飯,託著腮幫子坐在一旁看他靜靜享用,偶爾鬥鬥嘴的日子。

回到她滿懷憧憬與鬥志,還未心灰意冷的那時。

淡淡嘆息似有似無,南烈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冒失,從情緒低沉的臉上不難看出,此刻的藍沐冉很矛盾,很恍惚。

還是逼迫得過緊了嗎?從發現圖紙的秘密再到趕來見她不過四五日時間,別人看著或許不知,自己和清臣卻明白得很,為了藍沐冉他放下成堆奏摺當了次不合格的太子。

風笑離告訴他藍沐冉因為被赫連靖鴻扇了一個耳光自淮江消失。並且極有可能已不在人世的時候,他說了個無傷大體的謊言,揹著所有人——包括林清臣——在御花園喝了整夜的酒。

心痛欲裂,記憶猶新。

手指撩起清秀面旁額角碎髮,一道猙獰傷疤觸目驚心映入眼簾。南烈閉上眼努力平息激盪的感情,不知不覺。握著藍沐冉皓腕的手力道漸大。紅色印記規規矩矩顯現出來。

“還疼嗎?”

藍沐冉搖搖頭。

那兩記無恥擊打人質的木頭棒子給她留下兩道傷疤,一道在左前額,一道在腦後,軍醫老眼昏花沒什麼真本事。幫她止血就廢了老大功夫,自然沒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