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位子站得高,遇到的事也就更棘手,我那點積攢起來的名聲終究是要毀了。”顧傾城唉聲嘆氣,“一個是姜妃的事,若不是她自首,我也落不了案,一個就是太師府,過去這麼多天,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還好皇上沒有催促,否則當真難以交代,聽聞北疆的幾個將軍聯手回京,我都還不知道到時候該怎樣應對他們的詢問。”
“對太師府動手的人真的做的密不透風麼?”西門寅擰眉問道。
他原以為會從顧傾城這裡問出點什麼,結果顧傾城也正苦惱的很。
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在屍體上遺留下的刀劍傷口都是最普通的招術,也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留下的蛛絲馬跡,唯一留下關於兇案的就是清醒過來的香芋說出的那句話。
這也是西門寅見過的最狂妄,事情做的最狠也最乾脆完美的兇手了。
有這樣的人隱在暗處,就算暫時不關他的事,他也不會心安的。
“真是頭疼的很。”顧傾城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無論無何,都不能讓八年前的亂事再次發生。”西門寅道,“聽聞如今皇叔跟太子矛盾重重,林馨兒又被父皇安置在宮中,不知還會生出多少事,傾城,我拜託你要多加留意一些,辛苦了!”
說著,西門寅咳了起來,從身邊的小勺子手中接過帕子,拭了拭嘴,接著道,“真是可恨了我的這副身子,只有憂心的份兒卻做不了什麼,到頭來還讓翠竹閣成了藏匿賊人的地方。”
“三皇子放心,傾城會竭盡全力保我青轅王朝天下太平的。”顧傾城起身拱手道,“我這就去命人徹查翠竹閣,打擾之處還請三皇子多擔待。”
“我無妨。”西門寅擺擺手,“你儘快去做吧,此事耽擱不得。”
隨之,顧傾城便離開了翠竹閣,走出屋子,似乎無意中回頭觀望,隱在院中的屋子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琴聲從屋中傳來,平穩的音調沒有任何起伏,但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婉轉。
“你先去做別的事,我休息一下,有人來徹查翠竹閣的時候幫我招呼著。”
一首簡短的曲子彈完之後,西門寅起身對候在一旁的小勺子道。
小勺子的眼眶一直都是通紅的,為了小春子。
相伴了多年的人突然被刺客冒充,他為真正的小春子悲傷。
“三皇子,您相信奴才嗎?”小勺子吸了吸鼻子問,此時他真感到一直安靜的翠竹閣成了危險重地。
西門寅回身,靜靜的看著眼小勺子,“相信。”
他自然相信小勺子是真的,也相信小春子,還相信他的那些暗中培養出來的死士。
小勺子應該感到慶幸,當時他一念之間選中的是小春子,而不是他。
小春子如果死不瞑目的話,就去找那些所有陷在局中的人報仇吧,如果沒有他們,他何須要做出這麼多的安排與事情?若是最終只留下他一個人,天下也就太平了。
只要路上還有一個人阻攔,就會有數不清的人接連死去,那些阻攔他的人才是那些死去的人的仇家。
西門寅吐出兩個字後便折身繞到屏風後,走向裡側的床榻。
小勺子看著自家主子略顯疲憊的背影,聽著那暖暖的兩個字,淚終於忍不住的又湧了出來。
抬手擦了把眼淚,小勺子默默的走出了屋子。
聽到小勺子出門的聲音,西門寅坐在床榻上,用低沉的聲音道,“出來吧。”
“主上!”東南開啟連著另一間屋子的門,走了進來。
“翠竹閣最近不安生,你暫時不要來了,記著把密道封好。”西門寅道。
“主上明知會給翠竹閣招來麻煩,為何還要這般做?”東南不解,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