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樣去想,我都不會怪你。”
聽到馨兒如此說,令皇甫燕衝很心疼。
不管西門靖軒究竟是否真要殺林馨兒,這樣的舉動都是無法讓他容忍的,刀劍無眼,他不會讓馨兒用自己的安危去賭。
這絕不是他眼裡的那個深愛著馨兒的痴情男人。
“皇甫大哥,靖軒不會真的殺我的。”林馨兒攔住憤怒的皇甫燕衝。
西門靖軒漠然的目光微微的閃了一下,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當他劍指林馨兒的時候,確實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還要感謝皇甫燕衝,是他的現身打破了這個僵局。
他只是想要印證那份血書的內容,想要知道他們的感情之前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過,有過又有多深?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選擇,如果選錯了,就會釀成巨大的錯誤。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他在盡力剋制著對梅夫人的“愛”的那種隱忍力需要多大,而去另眼看待一個他此時不喜歡的女人又是需要多強的理智。
這種令身心疲憊的感覺要比僅是身體受到傷痛要煎熬難受的多。
“就算他不殺你,他也已然該死。”皇甫燕衝止不住的怒意。
其實他的怒意有相當一部分是由悲傷轉化的。
林馨兒留給他的書信他看到了,在北疆他足足大醉了三天三夜,最後睡倒在冰天雪地裡,身子被新下的雪掩埋。
是蕭義山命人將他從雪地裡挖了出來。
酒醒後的皇甫燕衝返回到北疆聖宮親手將聖宮毀於一旦,將他們幼年的記憶親手埋葬。
然後,皇甫燕沖決定追回京城。
結果剛到京城就聽聞林馨兒從軒王府傷了梅夫人帶走芷棋的訊息,然後就是西門靖軒的人在四處搜尋。
跟著西門靖軒的足跡,皇甫燕衝找到了這裡。
西門靖軒的舉動激怒了他,又他一直未散去的悲憤又開始重新發洩。
雖然皇甫燕衝自己也受了矇蔽,但是他更心疼林馨兒,不想讓馨兒再受傷,哪怕她的身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她。
“皇甫大哥,不是你看到的樣子。”林馨兒攔著皇甫燕衝,不讓他衝動的再跟西門靖軒交手。
他們二人交手會讓她很為難。
“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們還是在做戲,就算做戲刀劍無眼,他也不能做的如此過分。當日他為了設局肯自殘,我敬他,今日就算他是為了設局傷你,我絕不會允許!何況話都說的這麼明白,哪裡有半點設局謀略的樣子?西門寅已經成了逃匿的老鼠,北疆的精兵已經將他的勢力搗碎,還用得著繼續做戲麼?你此番回到京城不就是為了解決了事情恢復正常?可是正常在哪裡?!”皇甫燕衝怒道。
“是,不正常,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或許這就是我的命。”林馨兒自嘲的笑笑。
“馨兒!”
皇甫燕衝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知道了真相的他明白了她的心被傷的怎樣的千瘡百孔。
他一個男人還受不了需要借酒麻痺,馨兒卻要在被廢掉武功後裝作渾然不覺似得繼續做事。
“不如有什麼話你們私下去說?我這裡還有一攤子事要解決。”一直沒有動靜的西門痕站在一側冷不丁的插口道。
“跟我走!”
皇甫燕衝一把拉住林馨兒,他要帶她走,他不會留下她讓她去面對西門靖軒的那把冷冰冰的劍。
跟隨著皇甫燕衝的力,林馨兒的身子向前傾,同時回頭,望向身後的西門靖軒。
西門靖軒能一言不發的站在她的背後,給她與皇甫燕衝說話的機會,她就知道他並沒有盲目的“愛”上梅夫人,就算他的痴情毒已深,她也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