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濤抬起不帶半點淚痕的臉,跟冷言秋一起朝視窗望去。
西門靖軒正伏在窗臺,笑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
“我的眼沒花吧?”陶濤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倒是冷言秋,回之一笑,平靜的道,“你回來了。”
西門靖軒從窗子直接跳進屋內,與冷言秋輕擊一掌,“回來了。”
“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陶濤興奮的兩眼放光,抬手就在自己的臉上亂扯,大哥回來了,他再也不要帶著面具了。
“急什麼?”西門靖軒故意笑問。
“不能有兩個國師啊,讓人看到就糟了,我做回陶濤,是陶濤回來了。”陶濤將易容面具扯下,“我得趕緊去見我爹,讓他老人家知道我回來了,哈哈!”
“你不能這麼去。”西門靖軒道。
“怎麼不行?大哥回來了,我不就可以現身了?”陶濤不解。
“如果你這麼現身,會有麻煩。”西門靖軒道,用簡單的話做出瞭解釋。
當克里木知道國師並未離開國師殿之後,一定會把混進地下城的人當做是死裡逃生的陶濤,盯著他不放。
“啊?那怎麼辦?”陶濤聽了西門靖軒解釋,陶濤苦著臉撓撓頭。
“要不,你也先躲起來?”冷言秋想了想道,“正好你可以跟湖平公主一起作伴。”
“啊?讓我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這不行,我還要幫大哥。”陶濤擺手否決。
“言秋說的不錯,你先不要現身,等需要的時候,你就是對手的意外。”西門靖軒道。
“既然大哥二哥都這麼說,我從命。”陶濤道,“我爹那邊……”
“為了讓兩幫爭鬥的更像,只能再委屈一陣陶幫主。”
“好,大局為重,這次我們陶家也是立了大功,到時候在東渚王跟前給我們爺倆討份獎賞總行吧?”陶濤道,他們海幫的人一直被看做匪徒,若是能入了朝廷的眼,不管是祁冥國還是東渚都是光門耀祖了。
“這個沒問題,你想做東渚的駙馬爺,我也能辦到。”西門靖軒笑道。
“駙馬可不做,那湖平公主可不是善茬。”陶濤趕緊擺手,見西門靖軒跟冷言秋笑的別有意味,方知道自己被取笑了,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羅義帶著國師殿的訊息回到地下城。
“不是景軒?”克里木聽完羅義的話後,更加疑惑起來,“那還有誰?誰能在我這地下城裡來無影去無蹤?”
“是不是都是十號做的?只有我們自己人背叛,才能令人無可防備。”羅義道。
“但是我想不通,零號也說之前十號並無異常。”克里木搖搖頭,若真是十號,他也就不必太擔心了。
“難不成是陷入王陵的陶濤?”
“陶濤?這個可能實在小,你出去留意水蛇幫的動靜,盯著那陶劍坤,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克里木道。
景軒狡詐多端,陶濤的親爹就沒那麼深沉的掩飾本事了,從他身上更容易發現破綻。
經過一番打探,自然是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一個失了兒子,一個失了女兒,兩幫靠爭鬥相互發洩,局勢越來越兇。引得東渚郡都百姓都怨聲道載。
“景軒說他要坐收漁翁之利,兩幫相鬥,毀的是他的左膀右臂,有什麼漁翁之利可得?”羅義就不明白了。
“這個不必當真。”克里木道,“他是對楊藍說的,自然是想經過楊藍讓我們聽到,他想讓我們擔心他的漁翁之利,要我們幫他制止兩幫爭鬥,我們偏偏不怕他,讓兩幫兩敗俱傷,再不能為他所用才好。你看準機會再刺激下姚東海,再添把火。”
“好,姚東海那邊沒問題,他一直惱恨景軒在尋找他乾女兒的事情上不出力,將火全發在陶劍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