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林玲又把頭埋下去了。
這她還真是聽說過不少公爹教訓他跟小叔子們的法子,她以前還親眼見過齊璞臉腫得跟個饅頭,就是被公爹拿板子扇的,很慘的。
“嗯,”齊璞也想過被小妻子瞧過的慘狀,把她的頭抬起,繼續道,“這還不是最慘的,你知道最慘的是什麼?”
“啊?”林玲只好出聲。
“我阿父打我們都不用手的,他說我們不配他親自用手。”齊璞親了親她的臉,“我一直都很怕在他面前出錯,甚至怕他說出我不配當他兒子的話來。”
“所以我早出晚歸,”齊璞說到這笑了笑,說來自己也是噓唏,“就為了他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哪怕是點頭我都能高興好幾日。”
林玲聽得鼻子都酸了,話說出來,聲音都小了,“那外面的事……”
她看著丈夫眼睛裡都是淚,喃喃道,“這幾天你在阿父面前受苦了罷?”
齊璞笑了起來,“噓”了一聲,“別哭。”
幫她拭掉眼邊的淚,他接著笑道,“你夫郎我哪那麼嬌氣,再說了,你夫郎我聰明絕頂,這幾日都躲著他,沒見他呢。”
遂也就沒什麼事。
林玲本來難受得很,他這麼一說也是想笑,一時之間又想哭又想笑的,整個人都憋住了不知作何表情才好。
齊璞也是哈哈笑了起來,抱著她在她的臉上猛親了好幾下。
“那現在外面怎麼樣了?”林玲臉紅紅的。
她現在只知道這事裡有玉婷公主的手筆,家中媳婦子養的那個相公以前就在公主府呆過,給媳婦子的銀錢也是玉婷公主給的銀錢。
但這事全指向玉婷公主,反倒成了蹊蹺。
林府現在也穩了下來,只要有一點可疑之處的下人在府中沒肅清之前都不得出門,而她小產的事因一路都是被國公府的人瞞的死死的,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去,父親母親那肯定不會說出去,外人能知道的就是她被孃家家裡人推了一把,受了點小傷,外人能說她的頂多就是心不在夫家,而不會拿著她被林府所傷發作林府。
她這幾日閉門不出,國公府也不接外客,婆婆對外所說是她犯了點小錯,要禁她一月的足,不許她見客,倒是把她這罪消抵了。
那天跟家中大嫂來的那幾個女眷,也是在確定無嫌疑後處置妥當了,她們就是能在那一地血中猜出點什麼,以後也絕不會把話說出口來。
這事到了現在,林玲也才知是真的被府中公爹,婆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會起軒然大波的事情已被無聲無息地處理掉了。
現在就剩查清楚想拿她讓國公府跟林府鬧翻,想置她孃家與她於死地的人了。
“嗯……”齊璞摸了摸她的頭髮,沉吟了一下,“上官家的小姐你還記得?”
“記得的,”林玲淡淡道,見他看她,她勉強地扯了扯嘴,“我未出閣前叫她妹妹,準備成婚那段時日她天天來我府裡。”
上官家有一個老大人,是三殿閣老之一,大忻出了名的老學士,身經三朝,一生清清白白,跟她公爹交情也甚篤。
她之前也不是跟什麼人都稱姐道妹的,跟上官家來往的多,不過也是因上官家跟國公府有所交情。
“上官閣老最近身子不好了……”齊璞說到這嘆了口氣,也沒了說笑的心思,看著床頂道,“上官家大爺一直都不太得意,他不是個能當官的。”
他看著妻子點了點腦子。
林玲明白,上官大爺是個腦袋不太聰明的,聽說以前被先帝放到了戶部當主事,他拿了戶部的銀子去賭坊,後來戶部查漏的時候把他揪了出來放到公爹面前,上官閣老去戶部領人,這大爺還傻笑著衝他上官閣老伸手要錢去賭坊。
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