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若是想讓人覺得他好,那可不是誰都能比的,他向來最擅盅惑人心,謝阿大一聽,歡喜得白齒全露在陽光下發光,“姑父,暖和得緊。”
謝阿大那歡喜又狗腿的模樣看得不說謝慧齊,便是和寧這時也是哭笑不得。
“趕緊去罷。”謝慧齊笑得眼睛都彎了,趕緊又抱過了大侄子。
齊國公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就出了院,等到出了院,他的那些隨從才魚貫而出的隨從才跟上他。
和寧跟著謝慧齊往院裡走,笑著道,“託祖夫的福,還是姐夫帶了個好頭。”
他不帶自己人佔姐姐的後院,大郎便也學了他,就是公事把他急得火急火燎的,也得跑出去他們夫婦的地方才能辦。
謝慧齊一聽也明白,也是笑嘆道,“豈能這般美?剛坐我身邊一個來的時辰,他就看了一個來時辰的公文,便是我唉聲嘆氣,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和寧握著嘴笑了起來,又難免戲謔道,“那是姐姐沒發力。”
謝慧齊假裝惱怒地白了她一眼,自己也是好笑,“算了,哪能時時都是他的心頭肉,他不累,我被他時時裝在心頭也累得慌。”
和寧聽了“噗嗤”一聲,把頭埋到家姐的肩後,這才沒大笑出聲。
見母親都笑了,謝家現在的大郎小郎就是不明所以,也都跟著母親咯咯地笑了起來,謝大郎這個嘴甜的還不忘拍馬屁,不知所以然還是拍了小手,大呼小叫,“阿孃好棒,好厲害。”
小的那個不太會說話,但坐在姑姑手臂上的小屁股也是跳啊跳,臉蛋紅紅,附和得很用力。
和寧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把身子趴在家姐身上這才進得了屋。
謝慧齊也是被這母子仨人逗得笑個不停,剛才聽的那些前院出的煩心事引起的煩惱此時全都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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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益樓也是果真帶了小妾過來,但小妾只到國公街的門前,就與趙家本家的一位夫人吵將了起來,在國公街面前當著無數前來國公府赴宴的人,這小妾跟夫人當場打了一架,撕手臂扯頭髮,拿牙齒撕咬,凡喪顏面者無一不做盡。
齊二事情辦得甚好,那得利的趙家本家人也是舒了口長氣,他是趙家庶子,長年被父兄打壓,夫人豁得開臉面為他打了一架,前有國公府許他的好處,後面是他出了常年被欺壓的一口惡氣,他不得不說就是家主恨他入骨,他骨子裡也是舒坦的。
其夫人跟小妾打完,被國公府迎入了府中,坐在國公府給她安排的靠花園的小屋面前,連咬著雞腿邊擦眼淚,吃完哭完,其中低喊了幾聲“我不悔,就是不悔”,她擦乾眼淚,再出小屋後,她又恢復了她的標緻溫婉。
她這些年在趙家也沒少受罪。
謝慧齊在那頭得知了趙家的事,也得知了齊二在短短時日內做到的事,招了齊二媳婦過來。
齊二媳婦還在守著門後院的門,聽了她的令就急急過來了。
“你們家也是有心了,”謝慧齊也知他們在她提拔他們大兒後這對夫妻就對她更盡心了,她前世的烙記太深刻,影響了她的今生,遂很難對下人做到她是主就可賤踏別人的生命與尊嚴,她希望別人尊重她,她亦也對尊重她的人保持著同樣的感情,這點她從未與人說道過,哪怕是她的丈夫,這個年頭的人在做他們認為對的事,她也在做她認同的她本該做的事,“回頭你和齊二到我這裡來領個賞。”
齊二媳婦笑著道,“哪該當,您的事豈有我們不盡心的?”
“回頭來一趟。”謝慧齊微微笑道。
齊二媳婦也知是其夫郎做事做到夫人心坎上了,也不推辭,跪著磕了個頭,恭敬地道,“奴婢知道了。”
齊二媳婦退下後,謝慧齊又對身邊的女兒道,“你說,那個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