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那一重護法禁止,再以自己開闢天地時的感悟刻劃了些許禁制上去,原本不過是練手之作,此時拿出來嚇唬這麒麟卻是不錯。
麒麟獸一見頓時露出恐懼之色,同時眼神中屈辱之意漸起,眼看惱怒之下就待再度逃跑。韓秋心下一凜,暗暗打鼓,臉上卻冷笑道:“怎麼,你不願戴?”
麒麟獸連連點頭,四肢挪動,慢慢向後退去,眼睛卻是盯著那灰幽幽圓環,片刻不敢稍離,滿是戒懼之色,顯然是很不喜歡這個東西。韓秋見麒麟獸如此反應頓時心下一寬,只要肯跟自己周旋就好,千萬別跟那兩大宗主一般一句話說不好就自行了斷了,那自己還不得賠死!一步步緩步逼上,面上冷笑之色不減,淡淡道:“既然你不願有此束縛,本座也不過分逼你,但你若再敢棄主私逃,活剝了你皮做披風也就罷了,定將你元神封入煉魂幡中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麒麟獸又是連連點頭,韓秋心知它不過一身修為盡喪,眼下鬥不過自己,皮肉之苦吃多了暫時服軟罷了,若是恢復了通天的法力,還不知是怎麼個脾性呢。不過這也是一個好的開端,起碼心裡還知道害怕了,對於以後的馴服也算是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馬戲團馴服那些野獸什麼的不都是這麼開始的嘛。
這邊剛剛嚇老實了麒麟獸,空中那淡灰色飛劍突然灰光大放,劃過一道淡淡的灰影,直奔韓秋脖頸掠來,另外的降魔杵也不甘示弱,如一頭張牙舞爪的蛟龍當頭撲來,唯有那兩隻金鈸卻是被人收了回去,想來他們也不希望再被韓秋給擂一拳。
韓秋眉毛一挑,見那灰色飛劍來得極是迅捷,眨眼間已然逼至眼前,有心立威,藏雲劍劍光突然暴漲百餘丈長,裹挾風雷之力一劍狠狠斬下。
“咔嚓!”一聲,這次聲響怪異,淡灰色飛劍就如同被切斷了的蘿蔔,掉落海中。對方御使灰色飛劍那少女一口鮮血噴出,臉色一陣煞白,先前捱了韓秋巴掌的女子慌忙將她扶住,急切問道:“清清,你可是傷得厲害?”說著伸出小手抹去她嘴角鮮血,一臉的惶急之色。
被喚作清清的女子卻是強強扭過頭去,對那中年修士顫聲道:“小師叔,那人好生狠毒,我被他毀了飛劍不提,更被他以秘法傷了心神,你,你可要為我報仇。”
那中年修士苦笑一聲道:“清清,莫非還看不明這人修為?此人修為極是驚人,師叔我也不是此人對手,這麒麟獸不要也罷,還是暫且退去吧,至於你被人震傷了心神,休養一兩日便會康復,我們偷襲在先,本就理虧了,還談什麼報仇。”
被喚作清清的女子一愣,她本就在門中極為受寵,門內師兄師姐盡皆讓著她,這小師叔也很是疼她,平時幾乎百依百順,從來未曾悖逆過她的請求,而且為人極為護短,只要是自己受了委屈,只要去向小師叔撒嬌,那效果絕對的百試不爽,而今日小師叔的反應卻是有些奇怪了,難道今日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惹起了小師叔的不滿。想著想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一旁的青年男子見那名喚清清的女子落淚,頓時怒火上撞,恨聲道:“顧師姐,你且莫哭,項辰這便以降魔杵打殺了這廝,與師姐出氣!”
項辰說罷,猛地站起身來,怒視韓秋,雙目幾欲噴火,單手掐了一個法訣遙遙一點韓秋,那本就合抱粗細的降魔杵“嗡”地一顫,又漲了一圈,足足兩丈長短,靈光熠熠,氣勢不凡,在空中一個盤旋,稍稍蓄勢,接著掛定風聲就奔韓秋前胸撞去。
清清那小師叔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快之色,他心中很是疼愛清清,但方才韓秋一拳擊退了本門弟子的金鈸,讓他也吃了一個小虧,惱怒之餘便驚駭於韓秋展現出來的戰力。到底何等修為的人才能赤手空拳一拳震退法寶?他自己本就是元神出竅修士,距離分神境界僅僅一步之遙,在無回海域三十六島之內也算得上大神通的人物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