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彭思捷點頭,夾了一塊茄子喂進他嘴裡,“鹹不鹹?”
“不鹹。”
“那是。”彭思捷笑得很得意,“因為我還沒有放鹽,哈哈……”
炒菜的人笑得不亦樂乎,背後的人卻眉頭緊鎖。居然會捉弄人了,得好好教訓一番,家教要嚴!
習遠蹭了蹭她的髮絲,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彭思捷正拿著鹽罐倒鹽,手一顫,鹽灑多了。
“都怪你。”彭思捷埋怨 ,回身推開習遠,又趕忙把最外層的鹽舀起來。心裡卻止不住砰砰直跳。該死的習遠,居然偷襲她。
搶救及時,但這茄子肯定是鹹了。
吃飯的時候,彭思捷嚐了一塊,立馬就吐出來了,跟吃鹽一樣。她把那盤菜推到習遠面前:“你負責把這盤豆角茄子吃完。”
一餐飯,習遠真的什麼都沒吃,只吃了豆角茄子和米飯。
彭思捷端著空盤子連聲讚歎:“習遠,你真是太棒了。”
“那是自然。”習遠環住她的腰,抵住她的額頭,“你做的我都愛吃。”
習遠說的不是表面話,她做的菜他的確一直都愛吃。有時候她自己都嫌棄了,習遠還是吃得津津有味,比如說上次她炒糊的那盤白菜。
這個距離很曖昧,彭思捷能夠感受到他越來越靠近的氣息。
習遠是想,她的背後就是餐桌,沒地方可退。可彭思捷居然把盤子一扔,鑽到桌子下面去了。
這……習遠無奈地蹲下身子,跟彭思捷進行了一場奇妙的地面談話:“我又不是怪獸,你反應不用這麼大,出來。”
彭思捷可不敢貿然行動,畏畏縮縮地回答:“你不亂來,我就出來。”
“我不亂來。”
“你保證。”
“我保證,絕對不亂來。”
彭思捷警惕地盯著習遠,小心翼翼地向外挪。低著頭從桌底下鑽出來,再抬頭就觸碰到兩片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地從她的嘴唇上掠過。
彭思捷呆了兩秒,下意識地推開習遠:“你說話不算數。”
習遠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笑地跟在她身後。
彭思捷滿心鬱悶地坐在沙發上,決定今晚不再跟他說話。習遠挨著她坐下,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說話不算數,情侶之間接吻很正常,不算亂來。”
彭思捷冷哼一聲,不準備搭理他。
習遠只得改變戰術:“以前張俊輝吻過你嗎?”
“沒有。”彭思捷乾巴巴地回答。
習遠準備的下一句是:既然張俊輝吻過你,那我為什麼不能吻你?彭思捷出乎意料的回答讓他一下沒了詞,張俊輝不是她前男友嗎?
習遠緘默不語,彭思捷看了他一眼,解釋:“張俊輝的老家也是在小鎮上,風氣很保守,我們根本不懂那些。上大學之後雖然確定了戀愛關係,但那時不在一個系,他忙著做兼職,我休學回家照顧我爸爸,所以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他牽過我的手,吻過我的額頭。”
習遠把彭思捷拉過來靠在他懷裡,又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他做過的事我做了,他沒做過的事我也做了,所以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彭思捷真想忍住不笑。為什麼一碰上張俊輝,習遠就會如此幼稚?他明明比張俊輝大幾歲。真是一個不解的難題。
“我只喜歡你,我不喜歡他。”
本來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但她發現習遠在聽完這句話後,眼神就變了,變得很……深情。
這一次,她沒來得及逃避,想去推開的手也被習遠扣住。這個吻,不是蜻蜓點水,而是輾轉反側,纏綿悠長。
她很害怕,迫不及待地想要躲。但彼此之間的吻似乎有著不可抗拒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