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個不放心,不過又看看這位衙內爺到現在都沒有離手的馬鞭,春芳突然感覺這位爺似乎又想抽人了,哪裡還有膽子反抗?只好遲疑的退出房間。
目送春芳離開,綺琴心中有些猶疑,右手微微一動,已經滑到了床榻靠牆的一側,一把握住剪刀,想必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若是葉應武逼迫,便一死了之。
不料葉應武站起來,遲疑片刻之後,鄭重的說道:“綺琴姑娘,我現在已經記不清原來做過什麼,我對我原來做過的事情表示真切的歉意,希望你能原諒。”
話音未落,葉應武深深地鞠了一躬。
額,怎麼感覺是在悼念死人?
“葉衙內,你不必這樣······”綺琴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詭異變化,急忙想要阻止,“你是達官貴人,奴是青樓賣笑的低賤女子,怎麼能經得起衙內如此······”
“好了,要是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還需要休息,就不打擾了。”葉應武微微一笑,轉身離去,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天邊的雲彩,絕對的瀟灑,絕對的倜儻。
笑話,說什麼咱也是情場老將,是那種動不動就上來用強的人嗎?在情場上攻心才是最牛的招數。
走到前廳,方才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當個正人君子,還真不是個輕鬆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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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剛剛回到醉春風的主樓,就可以聽見連連的嬌笑聲。
看著葉應武悠閒的走來,正倒在胭脂叢中的王進頓時詫異的喊道:“武子,這麼快就完事了?真不愧是咱兄弟!感覺怎麼樣,這臨安行首的滋味是不是爽極了?”
章誠等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恭喜葉應武如願以償,還是在嘲笑葉應武速度真快。
葉應武有些尷尬,急忙抱拳衝著幾乎要醉的不省人事的幾個關鍵時候拔刀相助的兄弟們行了一禮:“諸位兄弟,我葉應武謝謝你們,這一次的確是我熱血衝過了頭。剛才如果不是你們,恐怕兄弟的腦袋上又得來一下子。”
“這有什麼好謝的,原來咱們互相幫著打架,次數還······”王進大大咧咧的說著,突然間看到醉的少一點兒章誠對著自己猛使眼色,頓時醒悟過來,有些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子,“那個,武子,來,坐下來喝幾杯。”
幾名女子急忙笑著迎了上去,想要將葉應武扶入座中,而另一名女子已經倒好了酒送到葉應武手上。
“且慢。”一道聲音傳來,切冰斷雪,所有人都是一驚。
綺琴只是稍稍地描了描妝,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緩步而來:“葉衙內護我醉春風安全,奴家自當敬葉衙內一杯。”
王進等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曖昧起來,笑著看向葉應武。
“綺琴姑娘,我們也都是出了力的好不好,你看我這腰上還捱了一棍子,也沒人給我揉揉,怎麼好處都讓武子佔去了?”章誠假意抱怨的喊道,頓時引來鬨堂大笑,就算是葉應武臉皮比那臨安的城牆還厚,也忍不住老臉一紅,綺琴更是俏臉上渲染著點點紅暈,更顯嬌俏。
“咳咳,你們幾個給章衙內好好揉揉,要是揉死了,就賞!”葉應及急忙跳出來解圍,指使著侍女們將章誠圍住,生怕這幾個狐朋狗友出言不遜壞了弟弟的好事。
而綺琴已經從旁邊侍女手中接過酒杯,葉應武趁著眾人都被章誠吸引去了注意力,微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為什麼?”葉應武放下酒杯,輕聲問道。
綺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十分複雜:“衙內高義。”
葉應武哂然一笑,不可置否,佳人起身也並未挽留。
直到綺琴遠去,眾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