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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夢鼎對於家中後院的事情歷來是不聞不問,就算是知道鄭氏的種種行徑,卻以從未發表過看法,只是全權託付給陳氏,當下便點了點頭,擺出看戲的樣子,惹得陳氏狠狠地瞪了這個都快到古稀之年了還孩子氣未減的老頭子一眼。

看到葉應武沒有反駁氣焰囂張的鄭氏,只是不軟不硬的避開了核心話題,陳氏微微頷首,這個孩子倒是會做人了,只是想速速脫身,誰都不得罪,當下也不再客氣,轉身瞄了鄭氏一眼,然後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應及孩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得給老太婆添一個膝下承歡的孫兒吧。”

鄭氏的臉色頓時大變,她的肚子不爭氣,總是沒有動靜,而葉應及雖有幾房小妾,因為自己的嚴加管束很少到小妾那裡去過夜,導致葉應及至今沒有孩子,這也成為了她面對婆婆時的一個硬傷。葉應及更是在外面常常被嘲笑為“病房喬”(房喬即房玄齡,嚴重妻管嚴患者,吃醋便是他老婆的典故)。

見到鄭氏吃癟洩氣,葉應武當然不願意她把罪名都怪到自己頭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抓緊消失才是王道。心中想罷,便衝著葉夢鼎夫婦行了一個禮,拉著神色有些惶然的綺琴匆匆而去。

宅鬥陰謀重重,此地不宜久留。已經被八百年後溢滿熒屏的各種宅鬥、宮鬥嚴重洗腦的葉應武深知此中利害,能不沾上就不沾上。

珍愛生命,遠離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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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陽光正好,即使是午後也並不熾熱,揮灑在大街小巷上帶來絲絲暖意,再加之是雨後,清風拂過,自在舒服。

葉應武一襲剛剛洗過的白袍,左手打著摺扇,也不管天氣是否炎熱,就這樣裝模作樣的扇著,右手自然是牽著綺琴的手,怎麼看都不像微服出巡的貴人,而像是一個不學無數的紈絝子弟。綺琴一身湖水綠長裙,一層薄薄的白色面紗遮住了半張俏臉,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剪水瞳,被葉應武硬扯著在街上溜達。

隆興府南昌縣雖然是江南西路的中心所在,但是相對於江南東路和兩浙道諸州府,依然是屬於“欠發達”地區,繁華程度自然無法和臨安等地相比。即使是商鋪最集中的隆興東大街,長度和來往的人數甚至趕不上臨安的三十六條花街柳巷,更不要說和臨安的商貿區還有貫穿全城的御街相比了。

“委屈春芳阿媽了,此地繁華的確······”葉應武環顧四周,忍不住嘆道,無論如何,醉春風又今日的結局,固然因為綺琴芳名滿臨安,惹來呂家惡客,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緣故,或者說江萬里、王爚等能夠從朝堂上全身而退,醉春風有很大的功勞,估計這也是為何王爚、章鑑他們對於醉春風遷來隆興府這等小事也親自過問,甚至十分上心的緣由吧。

“春芳阿媽倒不是很在意,畢竟醉春風來此,即使沒有奴家也已經穩穩的佔據了隆興府頭號青樓的寶座,倒有大半的客人都慕名而來,據說這幾天姐妹們的生意很是紅火,甚至勝過了當日在臨安時。”綺琴輕聲回答,一時間也難以辨別真偽。

葉應武沒有說什麼,只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

突然綺琴停了下來,指了指街道一旁,葉應武詫異地看過去,原來是一家古董店,裡面隱隱約約的傳來飄渺的琴聲。想起來綺琴最擅長的便是彈奏古琴,也正因此她的名中才有一個“琴”字。

“走,去看看。”葉應武怎麼說也是歷史系出來的,且不論“打眼”這種撿便宜的好事,辨別一下古物的真偽還是可以的,同時心中也暗暗祈禱,但願不要有什麼先秦之物,當年那一課老子沒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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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董店在外面上看起來並不大,沒想到裡面卻是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