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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徹底底的變成了欣喜,急忙衝著葉應武微一頷首,起身恭敬一拜,退到葉應武身後。

葉應武知道綺琴原來的心愛之琴已經在醉春風的大火中焚燬,一直想補償她,今日正巧天降良機,但禮數還是要足的:“敢問前輩,晚生欲購置此琴,價錢幾何?”

老者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眼睛中無星無月,彷彿已經物我兩忘:“金錢乃世俗汙物,老夫窮此一生為了脫離那塵世喧囂,倒也不屑為此。老夫看你算是堂堂一表人才,即使不懂這琴,也應該精通詩詞,你若想要得到此琴,便請賦詩詞一首,老夫若是滿意,此琴儘管拿去,若是不滿意,以後倒也不用再提及此事,如何?”

“啊?”葉應武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麼奇葩,差點兒被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作詩?額真的不是這塊料。難不成古人都是這麼奇怪,明明用錢就可以砸下來的東西,偏偏要用高雅的詩詞來換。

見到葉應武頭上已經開始冒汗珠,綺琴於心不忍,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對於風流倜儻葉衙內的水平,她還是清楚的。就那幾斤幾兩,雖然在臨安的那些紈絝子弟中算是高才,但是也真的拿不出門去。

葉應武此時心中亂作一團,沒辦法,還是抓緊剽竊吧。抬頭看了一眼默然相候的老者,當下輕輕一笑,眼睛一閉,朗聲吟誦道:

“揮手從茲去。更那堪悽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番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隆興路,照瀟湘半天殘月,淒冷如許。清琴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絲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狂風掃寰宇。重比翼,和雲翥。”

一闋詞唸完,葉應武依舊閉著眼睛,裝作思考的模樣靜靜候著。

咦,怎麼靜悄悄的?

葉應武睜開眼,卻發現老者不知何時已經把琴交到綺琴的手裡,然後自己正在桌子上揮毫潑墨,所書的正是剛才葉應武吟過的這首《賀新郎》,老者的記憶倒好,一番狂草下來一字不差。

知道過關了,葉應武長舒了一口氣,也不看看咱是學啥的,沒想到文科生也有用武之地,咱天朝毛太祖的詩詞當真不是蓋的,拿來燻人也是一等一的。

雖然葉應武根據時宜稍稍改動了幾個地方,但是整體的吟誦下來不愧為一篇抒發離愁的佳作,而且還時時處處和剛才老者對於沒有知音的感慨相呼應,至情之極。

“琴收好,咱去吃飯,餓了。”葉應武懶得管身後發呆的老者,很不應景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彷彿剛才的那首《賀新郎》,不過是隨手拈來。咱是實在人,這種舞文弄墨的事情,還是不要細細談論,否則就真的露餡了。

綺琴卻彷彿還沒有從那冷月橫塘的氛圍中走出,只是下意識的緩緩靠在葉應武的懷裡,輕聲說道:“官人不會天涯孤旅的,至少奴還在,葉相公他們也都還在······”

葉應武一怔,突然間想起來穿越的時候冥冥之中的那些對話。

你不是說要送我青山九萬里嗎,真是期待呢。

只是不知道,是何處的青山,何處的綠水。

第二十三章 萍水樓上總相逢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王勃《滕王閣序》

萍水樓坐落在贛水一側,前方是宛如天上玉帶翩然而來的贛水,背後是層層林立臣服於它的大小樓閣。亭臺樓閣,高踞青丘之上,集聚八方靈氣,俯瞰蒼生悠悠。

作為整個隆興府僅次於高高在上、有虎踞龍盤之勢的滕王閣外佔據地勢最好、最高的建築,萍水樓絕對有它驕傲的資本,而且這裡作為隆興府甚至是整個江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