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禮,卻奠定了他在劉整麾下的地位,也確實沒有辜負劉整。
縱馬上前,這員蒙古大將靜靜地打量著不遠處的山崖,山崖上有星星點點的火光,而就在那光芒中,一面赤色的旗幟迎風舞動,那顏色紅的刺眼,就像是用無數資水水師的兒郎鮮血染就的。
“自不量力。”劉元禮冷冷的喝了一聲,“難道以為憑藉著區區水師和這百十餘人就能夠將某當在這裡麼?”
不用劉元禮吩咐,數百名士卒已經飛速的進入營寨,在飛奔的過程中,仍然不忘扣動手中弓弩的扳機。密集的箭矢呼嘯著將前方大大小小的戰船殘骸覆蓋,而那幾艘隱藏在戰船殘骸當中的宋軍戰船也猝不及防,船板上來回走動的宋軍士卒慘叫著倒地。而因為前面有戰船殘骸阻擋,所以宋軍水卒根本看不清弓著腰有些低矮的蒙古士卒。
“神臂弩,射!”竟然被這樣壓著打,指揮宋軍戰船的都虞侯也發了火,幾艘戰船上的水卒急忙高舉藤牌阻擋密密麻麻拋射的箭矢,弓弩手隨後從盾牌的空隙中飛快射擊。
宋軍戰船畢竟只有幾艘,而且處於被動,反擊頗為零散,至於床子弩這種需要幾個人操控的更是沒有辦法上弦。
無奈之下幾艘宋軍戰船隻能緩緩後退。而劉元禮看著遠去的黑色身影,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手中佩刀一揮,弓弩手飛快的轉移方向,再一次將箭矢傾瀉向山崖。
只不過這山崖頗高,而且就算是緩坡也算得上是陡峭,所以只有零零散散的箭矢衝上山崖頂端,卻被葉應武早就已經命令用一根根粗大的圓木壘成的胸牆阻擋。
似乎已經預料到弓弩造不成什麼傷害,劉元禮甚至連眉頭都沒皺,幾條命令飛快的下達,三千士卒在山下展開,在緩坡這邊足足有兩千人,而在另外比較陡峭的兩面,各有五百士卒嚴陣以待,做出隨時準備沿著陡坡攻上去架勢,讓山崖上的守軍明知道這兩個方向易守難攻,卻也不敢放鬆。
山崖上的宋軍只是沉默,甚至連基本的弓弩對射都沒有,以勇戰成名的劉元禮終於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會拖延攻擊,只有快速將這個山崖拿下,才能夠及時為資水水師提供援助,並且將宋軍水師拖死在這裡。
劉元禮心中很清楚,這山崖上必然有宋軍頗為重要的人,否則也不會讓宋軍水師寧肯在山崖下守株待兔,也不願意北上直接尋找資水水師。只不過劉元禮卻不清楚的是,實際上這山崖上的守軍只是為了掩護宋軍水師,而之所以宋軍水師停在此處不北上,也是害怕在前方哪些險要的地方上被劉整步卒佔領高處配合資水水師兩相夾攻。
雙方都想在這個地方解決對手。
“衝!”劉元禮大喝一聲,一名百夫長緊接著暴喝一聲,從他身側直直的向著那山崖衝去。而上百條身影追隨著這名百夫長,陣型雖然零散,但是頗有章法。
而在山崖上,看著沿著緩坡飛快向上衝的蒙古士卒,葉應武輕輕吸了一口氣,猛地扣動扳機!箭矢從神臂弩上呼嘯而出,瞬間沒入一名蒙古士卒的胸膛。
而不用他吩咐,所有宋軍弓弩手都先後扣動了扳機,整個山崖頂端沒有一個人呼喊,只有扣動扳機時的清脆響聲。而第一波衝鋒的劉元禮麾下百人隊陸陸續續倒下了十多道身影,而更多的人轉瞬就已經衝擊到距離山崖二三十丈的位置!
藏在胸牆後的滾木被兩名士卒抬著扔了下去,緊接著又是一陣箭矢。只是這支百人隊拉開的陣型頗為鬆散,兩根滾木卷著煙塵而過,竟然只是撞掉了三兩人,更多的人高舉盾牌頂著箭矢依舊向上。
“來者不善。”葉應武也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火光中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看清這些蒙古漢兒猙獰的面容,他們一邊舉著已經插滿箭矢的盾牌,一邊揮動刀刃,咆哮著衝上來,十多丈的距離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