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心中的,這是一個沒有人願意觸犯的底線。
另外一名衙役冷聲笑道:“書生,這是知縣大人已經判決了的事情,白底黑字,若是不服便請上堂擊鼓,不要在此處。再說了,某倒想問問,在場的諸位百姓,真的是議論紛紛嗎?!”
最後一句話語調突然提高,街上瞬間寂靜下來。鄰里百姓驚慌的互相對視,竟然不約而同的緩緩後退,有些人還情不自禁的搖頭,顯然一點兒都不想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
看著周圍百姓懦弱的表現,不但陸秀夫和江鐵心中一冷,李家大郎和他家中幾人也都是一陣心寒,不過旋即也就釋然,賈餘豐威壓通山縣這麼多年,又有誰敢於觸動他的威嚴?
皺了皺眉,陸秀夫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朗聲喊道:“這這堂堂通山縣,就沒有一個人願意證明這位兄弟的清白嗎?”
四周是死一樣的寂靜。
似乎發現這樣的遊戲很是有趣,那衙役和捕快臉上的笑容帶著根本不掩飾的玩味。
百姓們甚至不敢議論,不敢交談。
腳步聲在青石板路上突兀的響起,所有人都忍不住回頭看去。
一個臉上笑得很是陽光的青年悠悠然越眾而出:“我願意。”
陸秀夫看著那青年還有他身邊一左一右的同伴,心中一鬆又突兀的一緊,看著俏臉之上滿是欣喜的小妹,想來她也是實在擔憂自己,才軟磨硬泡跟著葉應武來的。
想通這一點兒,陸秀夫心中有一股暖流淌過。
“哪裡來的刁民,某就沒有見過你!”那名捕快怒聲喝道,腰刀已經“唰”的抽了出來,徑直砍向葉應武,“照某看來,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一起的,不要以為某看不穿!”
葉應武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如果不是相信葉應武,陸家小娘子早就尖叫出來了。
凜冽的刀光帶著冰冷的風撲面而來,卻又在半路上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腰刀落地!
那名捕快不可思議的看著一把握住自己手腕的男子,不明白他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軀是怎麼爆發出來如此的力量,根本難以抗拒。因為抓的太緊,捕快的手已經有些腫了。
“你是何人?!”感受著身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捕快強忍著心中的震驚問道,他已經看出來,最後這個越眾而出的年輕人是這些斜地裡殺出來的刁民的頭領。
笑了笑,葉應武環顧四周,百姓們臉上的表情也是複雜多樣,不過更多地是好奇和疑惑。
“某,興**知軍領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葉應武。”緩緩說出官職姓名,葉應武面不改色。
葉應武。
無論是圍觀的平民百姓還是剛才大放厥詞的那衙役、捕快,都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千百道目光同時匯聚到這個卓然站立的年輕人身上,一時間竟然沒有人不相信。
誰都知道興**知軍葉應武是一個剛剛加冠的年輕人,但是並不代表有人敢輕視他,麻城腳下、漢水之畔,葉應武帶著天武軍殺得血流成河,將不可一世的蒙古騎兵打得落荒而逃。
而現在,這個年輕人就那樣站在風中,帶著難以抗拒的孤傲。
勉強站直搖搖晃晃的身體,那名捕快勉強冷笑一聲:“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葉使君可是堂堂興**知軍,是你這等小小書生能夠冒充的?還不速速跪下!”
“葉使君是你能叫的?!”楊寶怒聲暴喝,一腳狠狠踢在那名捕快腳踝處,捕快猝不及防,慘呼一聲摔倒在地,“只有麻城腳下、漢水之畔生死與共的兄弟才有這個資格!”
葉應武擺了擺手,這不過就是一個走狗,葉應武還真的不怎麼感興趣,他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賈餘豐:“君實,你說有線索了,可是什麼事情?還有江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