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婉娘,你們先都回去休息吧,不要太累了。絮娘,你先留下。”
知道葉應武肯定也是有事情要問楊絮,所以陸婉言等人紛紛看向那名老大夫,自然想要知道診斷的結果。老大夫似乎也有些緊張,畢竟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堂堂天武軍四廂都指揮使葉應武,現在整個興州甚至漢水兩岸州府,誰不知道葉使君在光州和隨州殺得屍山血海的出來,甚至在一些百姓的口中,葉應武已經快被神化了。
伸出手搭在葉應武的手腕上。老大夫急忙低頭。葉應武輕聲說道:“老人家,咳咳。無需如此,某葉應武又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獸。”
老大夫摸了一會兒。方才站起身來弓腰說道:“使君不要這麼說,這是要折煞小老兒,現在誰不知道使君的赫赫之名,能夠為使君診病也是小老兒的榮幸。”
“說說吧。”葉應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輕聲吩咐,“某也很好奇自己到底怎麼了。”
“使君現在有些傷寒發熱,”老大夫輕聲說道,“之前傷處都已經用如聖金刀散塗抹包紮,血早就已經止住了。所以還請使君放心無需擔憂。主要是因為使君連日奔波疲憊,身體本來就已經虛弱不如前,所以才會有如此昏迷之症狀,倒非大礙,臥床五六天即可。”
如聖金刀散?葉應武忍不住苦笑一聲,怎麼有一種武俠小說的即時感,感覺還不如金瘡藥靠譜呢。不過現在自己是在七百年前,連繃帶都沒有,所以也只能“入鄉隨俗”了。(注:這個如聖金刀散是專門請教的學中醫的同學。從醫書上查到的,應該還是靠譜的,畢竟中醫這一塊兒不是很懂)
“小老兒開的這幾副藥,裡面主要都是補血退熱所用。使君但可放心。”老大夫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然後躬身退下。
葉應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陸婉言她們也跟著老大夫離開。目送她們的身影遠去。楊絮急忙回過頭:“夫君現在氣血虛弱,還是好好休息為上。外面事務都有人打點,以文宋瑞和陸君實的能力。難道使君還有所牽掛?”
葉應武輕輕嘆息一聲:“某還是放心不下,先說說吧,這一次溳水到底怎麼樣,實話實說,你個小妮子想要撒謊某還是有那麼三分能耐看得出來的。”
楊絮捧著藥碗,輕輕吹著,片刻之後方才說道:“天武軍北上一萬五千人,最後上船的帶上傷卒一共九千五百人,受傷的有一千多,大多數的傷兵都在之前的戰鬥中沒有站著走出來。興州水師和郢州水師戰船攻打隨州,突破水門後撤退,微有傷亡。如果不是因為水門被破,隨州韃子亂作一團,恐怕能夠回來的人更少。”
“還有呢,婉娘不是說水師受挫?”葉應武狐疑的看向楊絮。
“先把藥喝了,你讓妾身慢慢說嘛。”楊絮難得撒嬌的白了他一眼,“當時為了迷惑隨州駐軍和蒙古屯駐大軍,郢州水師都統範將軍曾經派遣郢州水師大部樓船北上攻擊蒙古水師營寨······”
“敗了?”葉應武皺眉說道,以郢州水師的實力,十多條樓船若是連一個水師營寨都打不破就是在有些難堪了。
楊絮遲疑片刻,點了點頭:“敗了,本來水師營寨已經殘存的蒙古水師都已經被焚燬,水師戰船前進攻擊後面的蒙古步騎營寨,可是誰曾想到蒙古原本埋伏好了投石機等著水師送上門來,結果樓船超過半數沉沒,剩下的船隊還沒有掉過頭來,就被上游來的火船衝入陣中,最後逃回來的也不過只有赤馬、蒙衝之類的小船十多艘,可以說是慘敗。郢州水師大多數的船隻付之一炬。”
“上游?襄陽沒有察覺?”葉應武有些詫異的看向楊絮,卻是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
楊絮搖了搖頭:“沒有,襄陽沒有任何反應,事實表明這些火船很有可能就是從襄陽城外對面的漢水上釋放的,但是襄陽城中並未發出任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