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向著蔡州方向飛馳。
“蒙古韃子的騎兵為什麼直接走了?”程都頭詫異的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煙塵,這些蒙古韃子沒有絲毫想要回轉的意思,彷彿他們的目標至始至終都不是這處營寨。
範都頭伸手指著前方越來越近的蒙古步卒大隊:“顯然蒙古韃子是把進攻營寨的事交給這些炮灰了,之前為了等待步卒,已經消耗了他們不少時間,如果騎兵因為這一座小小的營寨而來回衝殺甚至喪失了大量體力,又何談和咱們天武軍主力決一死戰?”
冷笑一聲,程都頭提著神臂弩衝上牆頭:“給老子打!”
箭矢呼嘯著跨過寨牆來往,剛才這些步卒跟在騎兵的後面,並沒有收到多少損傷,而且人數足足有兩三千人,是營寨中明軍的二倍,畢竟這小小的營寨只是起到類似於烽火臺的作用,江鎬當初也並沒有指望著這些營寨能夠起到多少作用。
換句話說,就是拿來在蒙古韃子進攻的時候起到阻擋和緩衝作用,從而可以讓天武軍主力做好準備,同時也能夠部分抵消蒙古騎兵千里奔襲、高速突擊的速度優勢。說得好聽一些是提前預警,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隨時準備犧牲。
程都頭和範都頭都明白這一點,營寨中的將士也明白這一點,在數量足夠多的蒙古韃子面前,這些先進的火器和器械也沒有辦法拯救他們,尤其是現在蒙古騎兵並沒有因為這座小小的營寨而受到阻攔,依舊向前,這就使得天武軍即使是知道此處告急,也沒有辦法趕來救援。
畢竟尋找到這股蒙古韃子騎兵的主力並且與之決戰才是重中之重,否則現在淮水結冰,一旦將蒙古韃子放過淮水,整個兩淮都會震動。這是動搖大明根基的失利,江鎬和王安節絕對不會允許。
整個寨牆劇烈的晃動一下,站在寨牆下面的範都頭一揮手,十多名士卒推動著塞門刀車緩緩頂在寨門後,一排弓弩手和長矛手也已經肅然站在塞門刀車左右。
“砰!”一名士卒從寨牆上摔下來,緊接著一名壯漢提著狼牙棒翻過寨牆,接連將左右兩邊措手不及的明軍弓弩手砍翻在地,然後飛快的順著上寨牆的梯子滑下來,手中狼牙棒沒頭沒腦的一陣狂掄,竟然把寨牆後面計程車卒陣型打亂。
範都頭大吼一聲:“弓弩手,放!”
壯漢手中狼牙棒不斷敲打,雖然箭矢一支支的掉落,但是從他身側和背後鑽來的箭矢還是陸陸續續的鑽進體內,鮮血不斷地流淌,但是那壯漢還在儘量的向前衝殺。
雪亮的朴刀霍然出鞘,範都頭猛地向前一步,側身閃過落下的狼牙棒,在那壯漢身上重重撞了一下,然後麻利的手起刀落,壯漢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身形遠比自己矮小,但是動作卻老辣飛快的敵人,終究還是不甘心的緩緩倒在地上。
範都頭猛地在壯漢胸膛上踹了一腳,身後計程車卒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到底是參加過襄陽之戰的老卒,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其餘計程車卒自問是做不到的,有範都頭這樣的人帶著他們,現在就算是身臨絕境,大家也有和蒙古韃子拼命的資格!
“頂上來。”程都頭手中的長矛刺穿一名嗷嗷叫著順著雲梯向上爬的蒙古士卒,指著旁邊的空缺吼道,幾名弓弩手剛剛想要撲上來,原本就不斷晃動的寨門,轟然開啟,兩扇門在那足夠進攻城池城門的撞木撞擊下不出預料的直接散架。
程都頭一怔,旋即拽過身邊不知所措計程車卒:“告訴後面的飛雷炮,即刻轟擊寨門,並且沿著寨牆轟擊!”
那士卒頓時嚇了一跳:“都頭!”
程都頭瞠目欲裂:“快去,這個時候顧不上那麼多了,大家死的時候多拉兩個墊背的就是賺大發了!”
已經意識到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那名士卒沒有再多猶豫,天武軍沒有孬種,拋頭顱灑熱血,怕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