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蠻子!”千夫長的瞳孔猛的收縮。
只有兩千人馬駐守偌大的糧倉,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今天竟然還真的讓葉應武撞上了,之前他還曾想過故技重施,偽裝成蒙古騎兵前來,那樣雖然冒險,但是畢竟還有勝算,可是誰曾想到現在簡直就是禁衛軍騎兵肆意衝殺的樂園。
當初百戰都區區五百人都有膽量在蒙古千軍萬馬中左衝右突,今天面對人數相等的兩個步卒千人隊,基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葉應武也沒有過多的給江鐵和吳楚材下令,只是讓他們盡情的展現本身的能力。
就在這時,一名哨騎飛快而來:“報!啟稟殿下,大事不好了!”
葉應武一皺眉:“怎麼了?!”
那哨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北面,北面足足有七八千的蒙古韃子騎兵正在向著這邊趕來,不過馬速倒是不快,還有七八里地!都是一般無二的蒙古韃子本部騎兵,甚至還看到了怯薛軍的旗號!”
葉應武一怔:“怯薛軍?!”
怯薛軍的主力都已經隨著史天澤南下,現在陸陸續續退到了徐州左近,這一點葉應武是知道的,隨同他們一起的還有伯顏的南征軍,只不過快被步步緊逼的各路明軍打成“北還軍”了。這兩路蒙古主力騎兵耀武揚威一時,曾經作為蒙古震懾大明的利器,只不過現在隨著陳州一戰,這些騎兵包括後來蒙古南下的六七千騎兵,基本都已經葬送在那個雪夜和那片廢墟中了,蒙古韃子又從哪裡來的怯薛軍?
“怯薛軍不只有史天澤率領南下的部分,還有最後一支剩餘的,因為要保衛忽必烈的安危,估計有兩千人左右,顯然這一次忽必烈已經傾盡所有,把這支怯薛軍也派上來了。”絮娘秀眉微蹙,“夫君,七八千騎兵,又是蒙古韃子中的精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咱們這兩天的動作終於引起蒙古韃子的注意了?”
“不可能,就算是忽必烈將怯薛軍南調,從上都到山東尚且有千里之遙,這幾天甚至連登州失守的訊息都沒有傳到上都,怎麼可能怯薛軍已經出現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葉應武沉聲說道,“只有一種可能,蒙古韃子的騎兵在之前就已經南下,而且他們的目標一開始應該也不是鄆州而是汴梁和洛陽,只不過因為洛陽丟的實在太快了,再加上我軍從登州上岸,所以蒙古索性先把目標落在了咱們身上。”
“誤打誤撞?”絮娘頓時一怔。
葉應武點了點頭:“不管是誤打誤撞還是誠心如此,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告訴弟兄們,下手快一點兒,然後把糧草一把火燒掉,至於抓到的人什麼的,全都放了!”
“殿下,蒙古韃子的騎兵顯然已經意識到不好,正在加速向這邊趕來,估計不到一炷香功夫就能殺到!”又是探馬歸來,那士卒臉上也帶著焦急地神情,“還請殿下速速決斷。”
眼前的戰事基本上快停止了,因為在這鄆州城外孤立無援,而且區區兩千步卒想要和騎兵抵抗,不啻於痴人說夢,所以很多蒙古士卒索性就直接跪倒在地舉手投降,而江鐵他們正忙碌著點火,不過因為這些糧草實在是多,所以想要一時半會兒的燒掉,還沒有那麼容易。
尤其是現在滾滾黑煙升起,蒙古韃子又不是眼瞎,自然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們的騎兵現在把速度提起來,別說一炷香的功夫,估計不一會兒就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
“留下五百人接著燒,其餘人隨某來。”葉應武提著佩劍狠狠一拽馬韁。
禁衛軍兩千騎兵當中,是有五百重灌甲騎的,只不過因為考慮到長途奔襲,所以重灌甲具都放在了登州,否則今天葉應武還真的有膽量和蒙古韃子的騎兵正面較量一番。現在他身邊能夠抽調出來的只有一千五百輕騎兵,想要纏住七八千蒙古韃子騎兵,可沒有那麼容易。或者說,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