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是鼎盛時期橫掃草西域的漢唐騎兵賴以縱橫的兵刃以及他們高貴身份的象徵,只不過隨著兩宋騎兵的沒落和北方騎兵的興起,馬刀和與之配套的騎兵快速突擊作戰逐漸佔據上風,也使得馬槊逐漸退出歷史的舞臺。
但是大明的建立,也註定了這種象徵漢家騎兵的兵刃的重生。無數的漢家兒郎平端鋒利的馬槊,用難以抗拒的衝擊力和超長的攻擊範圍,將一切在前面阻擋去路的敵人,全部碾壓為齏粉!
江鐵霍然抬起馬槊,迎向前面越來越近的唐震他們。
寒風中每一個人的衣甲上都已經結了一層薄冰,甚至就連眉宇之間都帶著冰霜,不過眼眸之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卻彷彿能夠融化周圍一起的冰雪。
唐震在幾名都頭的陪同下火急火燎的過來:“神策軍四廂都虞候唐震,參見明王殿下。”
後面吳楚材將葉字將旗插入地上,笑著說道:“唐相公不用這麼客氣,明王殿下不在此處。”
“什麼?”唐震等人都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看向那葉字將旗。如果不是明王殿下親臨的話,那麼又有誰有膽量撐著葉字將旗在禁衛軍的護衛下一路殺將過來?
江鐵見唐震等人更是疑惑不解,急忙解釋道:“我等渡過沋水的時候,冰面破裂,明王殿下當時正在冰上,急忙下水救人,扛起木頭使得後續部隊可以抓緊渡過沋水趕來支援,殿下至尊之體,親入冰水,不幸感染風寒,所以只能留在渭南靜養,而我等不敢怠慢,奉命加急前來支援。”
吳楚材從後面補充了一句:“還好來得及時,沒有讓唐相公和諸位袍澤弟兄陷於敵手,否則我們就無顏面去向明王殿下覆命。”
輕輕呼了一口氣,唐震的心中暖洋洋的,他沒有辦法想象葉應武身為九五之尊,是如何毫不猶豫的跳入冰水當中,更不敢想象以明王殿下不比兵將的身子骨,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後果。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裡,是明王殿下用命換來的,這是對他唐震的信任和託付。自己就算是拋頭顱灑熱血,也不能讓明王殿下失望!
當下裡唐震霍然伸手指著向灞原方向撤退的蒙古騎兵:“兩位將軍,現在咱們的弟兄固然是人困馬乏,但是蒙古韃子來往折騰,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現在韃子摸不清咱們的來路,如果趁勝追擊的話,可以將他們消滅在灞原下,否則蒙古人佔據灞原,就切斷了潼關、臨潼和京兆府之間的聯絡,同時還可以俯瞰臨潼,於我不利。更重要的是蒙古韃子的步卒很有可能透過灞橋進攻臨潼,到時候咱們攻守難以抉擇,倒不如先佔據主動。”
江鐵和吳楚材對視一眼,沉聲說道:“唐相公言之有理。”
唐震輕輕呼了一口氣,看向兩名禁軍統領:“這是一場賭博,而且很有可能輸掉。一旦咱們拿不下這些蒙古韃子騎兵,全軍覆沒倒是小事,臨潼和京兆府都有可能守不住!”
緩緩握住馬韁,江鐵一邊下令召集隊伍,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唐震,微笑著說道:“唐相公不要忘了,咱們大明將士,最擅長的就是創造奇蹟,最喜歡的就是賭博!”
吳楚材也是難得爽朗的大笑一聲,催動戰馬。
唐震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倒是忘了這些傢伙的來歷。大明的禁衛軍和前宋時候的禁衛軍可是大不相同,前宋的那種甚至連花架子都算不上,但是大明的禁衛軍,至始至終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一群刀頭舔血卻有嚴格的紀律和殘酷殺人手段的殺胚。
他們為戰爭而生,他們在戰火和鮮血中磨礪,他們從組建的那一刻開始,南征北戰,所向披靡。
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戰旗翻卷,明軍騎兵緩緩匯聚在那一面葉字大旗之下,沾染著敵人鮮血的兵刃再一次舉起,戰馬的低低鳴叫,將領的高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