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你怎麼來了?”葉應武笑著問道。
“琴兒姊姊是陪著妾身來的。”楊絮冷笑著緩步走入房門,“夫君還真是好大的本事,一會兒不見就把舒兒妹妹欺負成這個樣子。”
葉應武倒吸一口涼氣,一對二還可以,這麼多人自己可打不過,還是乖乖地認輸為好。打了一個哈哈,葉應武卻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楊絮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封信拍在桌子上:“淮西剛剛送來的訊息,你自己看看吧。”
葉應武一怔,急忙拆開信封,不過臉色卻並沒有楊絮想象中那樣大變。
“不感到驚訝?”絮娘來的匆忙,一邊倒了一杯水,一邊看向葉應武。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葉應武站直身體,自己捋順有些褶皺的衣襟,剛才臉上嬉鬧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難得的鄭重,“淮西大敗是預料當中的。李庭芝帶著淮軍退了,蒙古韃子必然會直逼安慶府,或者包抄揚州,無論是哪個方向,都要面對天武軍。”
不只是楊絮,惠娘、趙雲舒也沒有嬉鬧,都是默默站起來,看著一絲不苟整理自己著裝的葉應武。
沉默片刻,葉使君開口說道:
“淮軍敗了,那就該咱們了。琴兒、絮娘,幫某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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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膠州並不是大宋的城鎮,但是宋軍從宋金對峙開始,就沒有放棄過用水師運送軍隊從膠州登陸的企圖。
只不過雖然宋軍組建了足夠強大的膠州水師,橫行海上無人能敵,以至於自金以至蒙古,海上商貿的通路都被南宋完全切斷。然而至始至終南宋都沒有組建起來一支足夠在膠州這樣的敵後站穩腳跟的步騎,每一次嘗試,都是在攻佔了那麼兩三個城鎮,就不得不被強大的金軍或者蒙古軍趕下海去,若不是膠州水師及時支援,恐怕這麼多年大宋只是在膠州戰死計程車卒就有十萬之多。
對於宋軍步卒來說,膠州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但是對於膠州水師來說,這裡卻是橫豎無敵手,能夠讓他們肆意縱橫的水域。雖然不遠處時隱時現的青山大地是屬於蒙古韃子,但是這一片更加蔚藍的大海,卻是屬於他們這些水師兒郎!
世上最強大的水師,怎是徒有虛名。
天空中陰雲低垂,青山隱隱,海面上漂浮著淡淡的霧氣。
幾艘打著蒙古黑色旗幟的戰船狼狽不堪的在海面上逃竄,航跡迴環曲折,不斷地兜圈子。而在這幾艘船後面,足足二三十蒙衝快船卻是清一色的赤旗飄揚,船艏犁開平靜的海面,白浪翻湧。
這二三十條蒙衝快船看上去就像是草原上追逐獵物的狼群,雖然前面那幾艘有些殘破和老舊的蒙古戰船都要比它們個頭大,但是這些蒙衝快船沒有絲毫的恐懼,井然有序的分成三隊,輪流加速上前,雖然沒有風,但是憑藉著兩側的船槳,依舊能夠死死咬著蒙古戰船。
蒙古戰船似乎已然失去了反抗一下的意思,只是拼命的向著岸邊跑去,就算是宋軍蒙衝都快貼近船舷射箭了,也沒有多少反應,就像是獵物放棄了垂死掙扎,只想透過最後的奔跑換取一線生機。
而在蒙衝船隊的後面,一個又一個龐大的令人望而生畏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猙獰的面容,一艘艘體型龐大的樓船拱衛著中間兩艘巨大的海船,而在樓船的外圍,更多的蒙衝快船和小型戰船像是躍躍欲試的餓狼,看著前面被同伴玩弄的獵物直流口水。
“指揮使,前面蒙古韃子那幾艘戰船估計是要跑不動了。”一名虞侯手搭涼棚,眺望遠方,“真是晦氣,天公不作美,霧氣越來越大了,要是再追不上的恐怕咱們就要跟丟了。”
站在他旁邊手按佩劍的宋軍將領淡淡說道:“不要慌張,這些蒙古韃子是跑不了的,再派上去二十艘蒙衝快船,另外讓樓船隊壓後